宋迟穗吃惊地耸肩,感觉到邓离鼻息沉重,对着她颈侧嗅起来,说话间带着沉香气息:“还有泡沫味道。”
她往旁侧偏偏:“怎?”
“澡洗好
“小穗。”邓离跟着车轱辘声音往前走:“可以治好你双腿。”
“治?你怎治?”
“听杜医生说,你病是因为心里加身体,可以帮你。”
“太迟。”轮椅停下,空气安静会儿:“切都太迟。”
她冰冷语气比死水还死,仿若洞破这个世界切。
邓离小腹收紧,左手往下劈,顺着刀柄握住那莹莹手腕,轻轻按,宋迟穗吃痛,松开手。
将剪刀夺过来后,邓离蹲下,双眸直视着她。
“邓离!”宋迟穗咬着下唇,边扯自己手:“你松开。”
“小小年纪,读那深沉东西都算,还自带入,你以为你是大帅?”
宋迟穗没听她说什,只个劲儿挣扎:“你松开。”
腰间传来阵寒意,邓离打个冷颤,仿若看见自己被割腰子场景。
她屏住呼吸,低头看着她:“别这抗拒别人,不是所有人都要害你。”
虽然但是,说出这句话,邓离都觉得不自信。
宋迟穗仰头,黑色琉璃般眼眸如狼盯着她,声音像是破碎风铃泠泠作响:“你看过《三国演义》吗?”
“嗯?”
还不走。”
邓离深吸口气,不用想,她知道宋迟穗在想什。
个以舞蹈为喜好人失去双腿,犹如以歌唱为生失去嗓音,以做菜为生失去嗅觉。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
邓离脸上不自觉充满着怜悯,然而这样东西,宋迟穗最为不屑:“不要可怜兮兮看着。”
怎迟,就那轻易下结论。
回过神来,宋迟穗已经远去十米之外。
出逼仄房屋,总算看清她身上狼狈,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身后,裙子也被浸湿,轮椅滚过地方,带着痕水渍。
宋迟穗在强势什。
她大步走上前,把将轮椅拽住,蹲下,将脸往对方颈侧凑。
“拧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思索着,也没用力啊,宋迟穗就这不耐受?
邓离目光落在她挣扎手腕上,烛火昏黄灯光下,她手腕有处淤青。
邓离忙松手:“你受伤?”
宋迟穗掩藏伤口,怒目瞪她:“要你管。”
说罢,她控制着轮椅,绕过她往外走去。
“知道曹操?”
“知道。”
“他有句至理名言。”
邓离提着口气:“宁愿他负天下人,也别天下人负他。”
宋迟穗抿唇笑,剪刀朝肉嵌进去分。
这个时候,任凭宋迟穗说什,邓离也不会生气。
她朝她走去,面说着:“小穗,可以帮你。”
刚好走到她跟前,宋迟穗将剪刀抵上来,正巧抵在她小腹处。
“帮?”
对方挑开她衬衫,将冰凉利刃贴着她腰侧:“邓离,你凭什认为,你可以胡乱走近别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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