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宁烧到
三十九度五，冰凉
毛巾落在他额头上，他感觉舒服很多，眼睛含着水光，目不转睛望着祁方焱。
“祁方焱”他又喊
声。
祁方焱抬手将宋斯宁贴在额头上发抚开，耐心应着说：“恩，
在。”
宋斯宁眼睛眨下，问祁方焱：“又拖累你吗”
那刻，祁方焱眼神变，他瞳孔在颤抖，定定看宋斯宁会，抬手将宋斯宁抱进怀里。
两人互望许久，宋斯宁嘴巴动动，说：“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为什
你还活着”
祁方焱抱着他手颤，沉默会，低声问：“如果死，你开心吗？”
宋斯宁抓着祁方焱手猛紧，他眼睛更红，嗓子里粗喘两口气，说：“开心啊你死好开心”
祁方焱没有说话，只听见宋斯宁继续说：“你死，也可以解脱”
说这话时候宋斯宁眼中泛着泪，脱力般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滴泪滑落。
可能是宋斯宁最近打太多药物，产生抗体，所以药效起来慢，只能物理降温。
祁方焱便用毛巾沾凉水，坐在床边遍遍给宋斯宁擦身子。
难办是，宋斯宁浑身滚烫，肚子又受不得凉，祁方焱只能小心避开他不能受凉地方，每下都擦拭很小心翼翼，可即便是如此宋斯宁细嫩如玉皮肤上还是泛起红。
祁方焱俯身在床上，单手抱着宋斯宁肩膀，轻轻将宋斯宁抱离床面，毛巾探入宋斯宁宽大睡衣里，给他擦拭着后背。
两个人距离很近，窗外夜景灯火落在昏暗卧室，宋斯宁就是在这个时候缓缓睁开眼睛。
“没有你从来都没有拖累过，从来都没有”
宋斯宁身板纤瘦，被祁方焱这样拥在怀里，就像是在抱着个单薄绵软白丝绸，可即便是这样祁方焱还是将他抱很用力很用力。
他
他说：“也可以去死”
祁方焱握紧手上毛巾，用力手臂上肌肉,bao起，几乎快要将毛巾给撕碎，过会，他又缓缓放开毛巾，声音低哑说：“宋斯宁，不会死，你也不能死。”
宋斯宁便不说话，他不太清醒，身上那些锋芒也都没有，只是用那双深黑眼睛目不转睛望着祁方焱。
祁方焱垂下眼继续给他擦身子，擦完后背，擦脖颈，又拿起他手臂，从上到下擦拭遍。
最后他俯身在宋斯宁脸颊旁边，用毛巾点点擦拭着宋斯宁额头。
宋斯宁眼睛红红，眼中映着窗外灯火，似含着层水雾，懵懵懂懂直望着祁方焱。
他分辨不清梦境与现实，眼睛眨不眨，就像是第次见到眼前这个人，怎都看不够样，口中呼出热气打到祁方焱脸上。
片刻，他轻声开口喊声：“祁方焱”
祁方焱给他擦拭着后背手顿，缓缓抬起头，望着他。
四目相对，祁方焱声音低沉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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