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祁方焱本来是没想帮忙,可是他看着宋斯宁无助摸索模样,越看越烦躁,眉头也越皱越紧,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下去,走上前捡起毯子,将毯子递到宋斯宁手边。
宋斯宁接过毯子,毯子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手摸不到边角,乱七八糟又盖不到腿上。
祁方焱眉头紧锁,把推开宋斯宁手,抖开毛毯,盖到宋斯宁腿上。
祁方焱动作不算轻柔,哪哪都透着不耐烦,宋斯宁没有说话,手悬在半空中,缓缓撑在沙发上,抿紧嘴。
祁方焱是无所谓,他早饭没吃,午饭没吃,但是他皮糙肉厚抗饿,就算是让他再饿上个晚上他也无所谓。
可是宋斯宁不行,他有胃病,就算是每天按时吃饭,家里保姆精心给他搭配菜品,他还是好天坏天,跟朵养不好花样,随时随地都能掉两朵瓣儿给你看。
两个人就这样直熬到下午五点多,宋斯宁难受有些坐不住。
他早饭吃早,中午又没有吃饭,甚至连午休都没有睡,就坐在沙发上和祁方焱干耗,现在胃里被胃酸烧生疼,可是他手边只有那杯早已经凉透花茶。
宋斯宁手在茶几上摸索两下,握紧茶杯喝两口,冰冷茶水进入胃腹,宋斯宁下没缓过劲,忍不住咳起来。
祁方焱和宋斯宁僵持远不止于此。
祁方焱转过身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对宋斯宁下达最后通牒:“宋斯宁,没有照顾过人,也照顾不好你,你现在给保姆打电话,能叫个回来就是个。”
祁方焱已经让步,他可以不走,但是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宋斯宁。
宋斯宁却是软硬不吃,他说:“没有他们电话,叫不回来。”
祁方焱点点头说行,靠到靠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摊破罐破摔,说:“那就起饿死。”
毯子角卷在宋斯宁腿上,祁方焱抬起手将那角盖顺,手指不经意触到宋斯宁腿,宋斯宁撑着沙发边缘手猛地收紧,喉结也跟着颤下。
祁方焱
“咳咳咳咳咳咳”
宋斯宁只要咳嗽就停不住,还带着胃口里那阵泛酸劲儿,呛从胃到心口都跟含团火似。
祁方焱眼睛从电视挪到宋斯宁身上。
宋斯宁咳嗽厉害,刚刚还强撑着颜面坐在沙发上,现在是彻底支撑不住,单手撑着沙发,纤瘦脊背随着咳嗽止不住颤。
毛毯顺着腿滑下去,宋斯宁没有安全感想要将毛毯捡起来,可他眼睛看不见,腿又动不,弯着腰指尖颤抖在地上摸索半天也摸不到。
饿死就饿死。
宋斯宁手握紧茶杯,没理他。
这两个人都是犟种,都不肯服软,坐在两边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宽大客厅里只有电视声音在回荡。
电视里播放画面早已经从晨间新闻变成午间新闻,中午饭点已经过,宋斯宁手边那杯花茶也变得冰凉,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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