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想要反驳时,忽然扫到宋斯宁病床前摆满当当药。
他目光在那些药上面定两秒,又转到宋斯宁身上。
宋斯宁穿着身蓝白病号服,衣料宽大,袖子滑到他小臂处,露出他消瘦手腕骨,这让祁方焱不由想到那天晚上,他抓住宋斯宁手腕时心中震动。
纤瘦冰冷,消薄易碎。
他收回目光,忽然就觉得没什好反驳,问:“你想怎样?”
祁方焱皱皱眉头,没明白宋斯宁这句没头没尾话想要表达什。
唐护士说声是,直起身子,语气没有波动将宋斯宁检查结果背遍:“宋少爷这次发烧多日引起支气管炎,继发性轻度肺炎,肠胃功能紊乱,从而导致腹胀、胃痛、消化不良、厌食等多种情况产生,腿部伤势加重,心率过速,并且伴随”
祁方焱没耐心听人背书,抬手打断小护士话:“停!”
小护士声音戛然而止,祁方焱转而对宋斯宁说:“宋少爷,不是医生,你告诉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有意义。”宋斯宁声音比祁方焱更坚定,他扬起下巴,白纱下眼睛似注视着祁方焱,无可置疑说下半句:“这些都是因为你。”
先叫个车。”
“”
祁方焱不慌不忙点开手机软件,叫个网约车,又和司机打通电话,这才在胡姨无言目光中慢悠悠站起来走进病房。
宋斯宁病房是个套间,两室厅厨卫,坐北朝南,装潢精致,是府阳医院里最大最豪华vip病房,而这个房间由来多半是这个医院在建立之初,宋家人专门给自己设计间房。
病房客厅里是落地窗,窗帘大开,采光很好,但是进宋斯宁卧室便是截然不同感觉。
“谁惹事情,谁负责。”宋斯宁说。
“你想让怎负责?”祁方炎继续问。
“你留在宋家,照顾到康复。”
祁方焱眉心厉,问:“你什意思?”
房间气氛骤然冷下来,旁人目光来回在二人身上徘徊,个个都屏住呼吸,生怕被殃及池鱼。
宋斯宁说:“发烧起因是你打碎鱼缸玻璃,冷水淋到身上。”
祁方焱眉头皱更深。
这个理由在祁方焱这里没有点说服力,对于他而言别说淋那点冷水,就是泡在冰水缸子里都没什大事。
卧室窗帘拉上,空中弥漫着淡淡药味,不难闻,配上床头各种医疗仪器总有种说不上来阴沉。
叫网约车马上就到,祁方焱赶时间,连宋斯宁卧室都不愿意进,就靠在门口那块墙,问宋斯宁:“什事?”
宋斯宁倚坐在床头,旁边个护士正在给他配药打针,循着声音他侧过头望向祁方焱方向。
即便是他现在看不见,依旧习惯直视着人说话,每个动作都不急不缓,矜贵又傲气。
“唐护士,将检查结果说遍。”宋斯宁声音清淡,开口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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