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猛地打下摆,才堪堪稳住。
“秦尧!”
“困,睡会。”
秦尧生硬地撇开话题,翻过身背对着苏知远,不再说话。
苏知远握紧方向盘,忽然觉得
“品味真差。”
“这没法否认。”
秦尧看着苏知远侧脸,突然鞭辟入里地总结道:“直没见过比家情况还操蛋,今天算是棋逢对手。”
两人沉默会,然后不约而同笑起来。苏知远肩膀微微抖动,秦尧更是捂着肚子,躬起腰。
笑声顺着窗户飘出去,消散在夜色里。
苏知远并不想跟秦尧卖惨,也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于是弯弯嘴角:“算是吧。”
苏知远又瞒着他。
秦尧感觉烦躁,于是把头转向窗外。
夜晚快速路,像是默片在重复播放。路灯刺目光线,却照不出主角身影,更显得那矗立柱子萧瑟落寞。
“如果想知道呢?”秦尧突然闷闷地问。
反应过来,已经被苏知远塞进车里,并系上安全带。对方脚油门,车子像是离弦箭般俯冲出去。
秦尧这才后知后觉,苏知远是认真,并没有开玩笑!
“过去6小时,回来6小时,路上就得浪费12小时,你想什呢?”秦尧急忙提醒道。
“知道,路上聊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苏知远笑眯眯地说。
苏知远没有告诉秦尧是,他其实最讨厌路途上等待。哪怕是坐飞机几个小时,都能让他非常不悦。毕竟路程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为到达某个地方,不得不浪费时间罢。
“尽管如此,感觉你还是经常回”苏知远说。
“就是这样嘛,有各种问题,但还是想回去。很传统,谈恋爱标准就是想不想和她/他结婚,让她/他成为家份子。”
“那你怎会和谈?”
“废话,不都说,就是想和你……”秦尧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失言,于是声音渐渐弱下去,自己都愣住。
苏知远也愣。
苏知远眉眼闪动下。
“其实也没什,如果你想知道话……”苏知远轻声细语地念叨道。
他说,从讲出“要是还有其他孩子,早把你扫地出门”父亲;到仗着父亲偏爱,满脑子想着替苏琦多抢些家产母亲;最后是从小就控制他孤立他,却又毫不犹豫抛弃他哥哥。
“你喜欢病娇款?”秦尧忽然转过头,露出不解表情。
苏知远无奈地纠正:“以前不懂事时候而已。”
然而和秦尧在起,没有意义煎熬也变得有意义。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这讨厌路途。
秦尧挺直身子还想说些什,最后放弃。他已经决定,关注于自己利益就好,不必再考虑苏知远情绪。
他狠狠砸在柔软皮质靠背上,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你中秋节不回家?”
“从来都不回。”
“为什?”秦尧好奇地问道,“你在家过得不开心吗?还是你父母管你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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