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但是季绵转念想,冬天生病人确实挺多,而且冬天黑得早,公交公司多派两趟车也是正常。
季绵被自己脑补吓跳,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旁边就多个人。
是个身形消瘦得看起来就只剩下张皮包骨老爷爷,身上穿着病员服空荡荡,可能是因为做化疗,他头发已经掉差不多,光洁脑袋在昏黄路灯灯光下有些反光。
看起来,比路灯还像个大灯泡。
季绵抑制住自己想要抬眸去看他头顶想法
有点不礼貌,他拼命地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
拿资料出来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黑,其实他们家离医院也不算远,走回去也不会儿就到。
但是他身上穿不厚,冬天风锋利得跟刀子似,轻轻地从旁边吹过去,就像是要把寒意刺进他皮肤样。
所以犹豫下,他还是决定直接打车好。
不过不知道是怎回事,明明这个时间点也快下班,但他在公交站牌下站好阵,竟然都没有等到辆出租车。
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季绵把脖子上围巾整理下,把下半张小脸都埋进围巾里,这才感觉好像好点。
蹭。
“……”
唐识舟身体僵。
他人类小妻子软乎乎团,把他胳膊抱在怀里仿佛要让他整个陷进去般。
他晃晃神,甚至觉得自己冰凉胳膊上热意在他已经凉透身体里面传递。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看那眼着实太过于明显点,老爷爷竟然主动跟他搭话:“小伙子,你在这儿等多久?”
季绵其实不喜欢跟这种不太熟悉人聊天,但是现在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离得近些,他装听不到好像也不太好。
青年把脸往围巾里埋埋,开口时候声音就听着更小:“有阵。”
他冷得不行,但是身上只穿件病员服老爷爷却像是没有感觉到这温度样,自在得像是正处于夏天夜晚。
老爷爷乐呵呵地看着他笑:“不着急啦,冬天那边会多派两辆车过来,总能赶得上。”
不过还是冷。
他背着装资料书包,原地跺着脚跳跳,又搓搓自己已经被冻红爪子。
而且挺奇怪。
季绵被冻僵脑子稍微动动,皱起眉。
他站这地方明明是在医院门口,但是好像却安静过头,就好似……这个地方,只有他个人样。
鬼怪深色眼睛里面血色又悄然浓起来,不过很快,他克制地别开视线,然后化成黑雾钻进地板上牌位里。
*
季绵感个冒就跟醉酒样,等他再清醒过来时候,自己在这期间做些什事都记不太清楚。
……不过家里又干净些,目测应该是某位做好事不留名田螺姑娘直在照顾他。
他请两天假,但是到第二天傍晚时候,主任说有点资料需要让他看看,于是,季绵就个人去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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