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怎说呢,殿下就算是这个朝廷回光返照。
“朝廷可以不是这个朝廷,但百姓却依旧是孤百姓。”
他又咳几声,声音听起来艰涩得不行,等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时候,他苍白得没有丝血色唇角都已经挂上血丝。
他长长地吐出口气,努力地坐直身体,然后朝着傅尘拱手,行个读书人礼。
他深深地俯下身,王朝太子第次对着介布衣行礼,却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傅尘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守在外面彭德海觉得不对冲进来,铺天盖地地喊“殿下”,他才终于缓缓回过神。
看到那张帕子上有着鲜红血迹。
“先生,你听孤说,”他可能是怕继续咳,声音放得很慢,听着就像是风中根柳絮,“算起来,孤最后悔事,就是把你扯进这些斗争里,孤明明说过要跟你起——咳咳咳!!”
傅尘下意识地朝着他走几步,他又摆摆手,笑:“算,现在孤说这些话也没有意义。”
“先生,孤前几日说要为你请封圣旨已经下来,彭德海……咳咳咳,彭德海知道放在哪儿。”
“但是,先生,你也清楚现在太子党在朝中困难处境,孤走后……这艰难处境必然更甚,你个人……那些人读四书五经,却没有、没有半分君子骨气,阴损招数层出不穷。”
青年抿抿唇,再次拱手,对着床上渐渐失去体温尸体回礼:“臣,领命。”
*
季绵是在太子驾崩消息都发出来时候才知道这件事。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候都愣住,隔好久才想起来,在原著里,这个天姿过人太子基本没有出现过,在很早时候就已经去世。
他抿抿唇,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个常年穿着身青衣,举手投足温润矜贵读书人身影。
“咳咳咳,孤曾经尝试着想为这个风雨飘摇王朝续命,但是现在看来……天意如此,咳咳咳——先生,这是孤愿望,但不是你,在孤走后,先生不必为孤留在朝中。”
“那些人——那些狼子野心佞臣,他们自己是废物,就见不得有才之士,先生到那个时候,必定会成为他们眼中钉肉中刺……咳咳!”
“先生这样人,本应该为天下人请命,为万世开太平,不必拘泥于这个摇摇欲坠朝廷。”
他脸色骤然苍白下来,甚至人都有些坐不住,身体不住地在往下滑,但是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般——也有可能注意到,但是却没工夫在意。
“先生,孤君子之约,孤是不能完成,但是,万望……万望先生把它当成孤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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