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绵这会儿是真点都不想跟他说话,但是他等等,没听到门口那边脚步声,明白这人没听到他回答可能是不会走。
他悄悄地捏捏自己发烫耳垂,声音有些闷应声:“知道。”
这里虽然只是客房,但是也没有缺什东西,换洗衣服什都是现成。
季绵到底不是这里土生土长人,穿不来太麻烦衣服,好在里衣还挺简单,他稍微研究会儿就穿好。
等他从净室里出来时候,傅尘已经躺在床上,见他出来,放下手里书,眉眼间有些疲倦地朝他招招手:“怎把头发洗?”
这人怎完全副什都没有发生过样子!!
季绵张张嘴,但是也实在不知道该怎说,最后只能缷口气,小声回:“哦。”
“有热水吗?”
“……”
傅尘顿住,他刚进去净室时候水肯定是热,但是这都过半个时辰。
他僵在床上,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重新躺回去装睡假装不知道,但是没等他想出个章程来,傅尘就从里面净室出来。
青年身形修长,穿着白色里衣,明明怎看怎是宛如青竹般翩翩公子,但季绵却总觉得他身上还带着那丝……涩气。
可恶!!
小哥儿耳根已经红透,那如晚霞般绯色还隐隐有往他脸颊上渗透趋势。
他抿紧嘴唇,下意识地避开傅尘视线,欲盖弥彰道:“那个……才醒。”意思就是什都没有听到!
季绵乖乖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不舒服,洗再睡。”
傅尘很自然地放下书,接过他手里用来擦头发布巾,动作熟稔地就像是做过很多次样:“头发擦干再睡,不然以后得头疼。”
他平时话不多,季绵吧啦吧啦说大串他才偶尔回个两句,这会儿可能是夜晚降低心理防线,终于让他露出点身为丈夫啰嗦。
季绵也没事干,随手拿起他刚才看书看眼,沉默。
他死之前读书时候考试基本都是
他耳根都跟着染上薄红,不过表面上却还装出副淡定至极模样,“出去看看。”
季绵不知道为什,心里面也还想着刚才那挡子事,这会儿看着傅尘心里面哪哪儿都不太自在,听他这说,小声地应声之后就把自己脑袋埋进枕头里。
这样子真像极只遇到不想面对事情兔子。
傅尘被他逗笑,眼睛里笑意又跟着浮现出来,“不要把自己闷到,绵绵。”
他才没那蠢!
傅尘视线悄无声息地从他血玉般耳根上划过,眸色暗暗。
到底是少年人,他其实也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转念想,在这儿坐着是他明媒正娶小妻子,又释然。
而且看着小哥儿这幅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模样,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爱。
他唇角微微向上扬扬,轻咳声,十分自然地换个话题:“绵绵,洗下再睡。”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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