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还勉强可以解释为,家里装修东西没地儿放,于是能搬都搬过来。
但李女士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主卧被子竟然不是乱糟糟,卫生间竟然没有囤好几天没洗臭袜子,客厅里竟然没有随手乱丢资料书籍。
最最致命莫过于厨房,锅碗瓢盆码得整整齐齐不说,油盐酱醋俱全,冰箱里没有垃圾食品,满满当当全是刘子衿根本不会煮且没时间烹饪食材,这分明是天天开火才有样子。
李女士越觉得奇怪,下意识地就越
刘子衿抡起拳头在空中比划下,“血口……”
“妈呀!”李女士正巧走进客房,忽然转头看见自己儿子副要冲上来干架样子,捂着心口浑身哆嗦,“刘子衿!你嫌活得不够长是不是!?”
“误会误会,可不允许您咒自己啊!您得长命百岁不是,”刘子衿赶紧转移李女士注意力,抬抬下巴示意她,“喏,陈桓帮您床都铺好。”
“那人家当然比你想周到……??”
什叫铺好?陈桓昨晚不就睡这床吗?
刘子衿和陈桓对视眼后,忽然拍大腿灵光乍现似,不以为意地说,“嗐!都忘和您说,他家里装修,所以在这儿借宿两晚。”
“哦……”李女士这个“哦”可谓波三折,先是第三声表示解,接着又用第二声质疑,两兄弟感情这好呢,三十岁还得睡张床。
陈桓立马接下刘子衿话,把谎给撒圆,“听子衿说您要来玩几天,想着把客房打扫干净好让您休息,所以自作主张地把自己东西都挪到主卧去。”
这回李女士听明白,原来没睡块儿呢,这不是为给她腾位置,还得委屈两大高个儿挤张床。
这很合理。
刘子衿完全没意识到哪儿不对,陈桓不动神色补上,“您放心,睡那床拿去洗,给您换床干净。”
“这样啊……”李女士点点头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往心里去。
紧接着她又在卫生间发现同款电动牙刷和浴巾,在书房发现戒烟糖以及大量金融书籍,在主卧发现十几条领带,就差拉开床头柜看见里头润滑液和保险套。
好家伙,这叫借住两天?
其实陈桓原先都考虑到,但实在碍于时间紧迫,只来得及收拾主卧这个重点灾区,以及把客房整理干净,没那三头六臂顾及到这些细细小小角落。
但出于老母亲直觉,这心里怪异感总挥之不去,李女士敷衍地点点头,“哦哦好好好。”
边说边背着手参观起家里来,刘子衿和陈桓赶紧和保镖似,走在后头左右跟上。
要说原先李女士刚来时候小两口那架势确如临大敌,但现在警报暂时解除,他俩忽然感觉像恶作剧成功似,竟然还有那点沾沾自喜。
于是躲在李女士视角盲区进行无障碍眼神交流,甚至还能趁她不注意时候紧张刺激地勾勾小手。
陈桓克制着笑意用唇语说:“子衿,你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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