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高反在晚上会加重,所以陈桓直都因为担心刘子衿会出现不适,所以睡得极浅。所幸前半夜直安安分分没什动静,就在陈桓放下心来准备好好睡会儿时候,刘子衿忽然动,动静还挺大。
他忽然腰部发力想要坐直身体,但碍于睡袋高度有限,脑袋碰到顶后挣扎会儿,无果。
陈桓立马拉开睡袋,探出手试试他额头温度,急切地询问,“哪儿不舒服?”
刘子衿折腾到这儿估计是清醒点儿,身体坐直后待在原地发会儿愣才说,“嗐,尿急尿急。”
话音还没落下就立马钻出睡袋,蹬鞋子就往外走。
刘子衿原先就对招待所环境没抱有多大期望,整个珠峰就只有这处住所,住宿条件可想而知。并且硬件设施实在有限,没水没电,连上完卫生间都没地方洗手。
所以当他看到排平平矮矮石头房,上面挂着简陋招牌“绒布寺招待所”,以及在门口热情迎接藏民时,反倒还觉得挺亲切。
于是主动上前和人家握手,“乔带帽(你好)。”
老板娘是个中年大妈,她爽朗笑,热情地握住刘子衿手,“乔带帽,帅哥你藏语说得很标准。”
随后边领着他俩到卧室边嘱咐,“夜里气温很低,你们定记得把被子盖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去前台租棉被和军大衣。山里不比城市,还是会有很多具有攻击性野生动物,尤其是野狗,所以晚上起夜时候不要单独行动,安全第。有问题随时联系。”
操心老妈子连忙带着手电筒和羽绒服快走几步跟上,拉住刘子衿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才打着手电筒在前头找路,“后院有旱厕,就在外面等你。”
刘子衿发誓这辈子接触到所有病理标本都没上这三分钟厕所来得煎熬,那味儿直冲天灵盖,熏得人眼睛都疼。
珠峰上别说抽水马桶,连水都没有,排泄物完全是任由自然分解。刘子衿憋着口大气跑出来,就算是没高原反应都快缺氧。
陈桓直给刘子衿打着手电筒,只
“行,谢谢您。”陈桓道完谢后,想想还是直接跟着老板娘去多租两床棉被。
结果回来时候发现刘子衿竟然还站在刚才进来地方,连姿势都没变,皱着眉头看起来局促又严肃,大概是实在过不洁癖那道坎儿。
靠谱陈总自然早就想到这茬,做攻略时候他就详细地解过住宿条件。招待所里大多是八人大通铺,只有少数几个双人间,陈桓提早有半个月就把住宿订好。
并且由于山上常年气温低,太阳出来积雪又会融化,所以被褥股子霉味夹杂着汗臭味。别说刘子衿,他都接受不,于是整理行李时候特意带个双人睡袋。
尽管这晚上过得跟变形计似,但刘子衿大老爷们儿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还非得追求什干净卫生,能睡就行。况且他两往睡袋里钻,和平时在家样搂块儿,上面还盖着两床褥子,别提有多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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