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那个角度来看,压根儿看不见病人,只能看见刘子衿坐在椅子上低头忙活,傍晚暖黄日光照在他背上,白大褂连同裸露着脖颈都染上耀眼金色。而郑航宇半蹲着,心无旁骛地点点在帮刘子衿擦汗,这距离太近,连个手掌都不到。
陈桓瞬间警报狂响,他面色铁青快步走过去,用上蛮力把扯住郑航宇胳膊,就在他准备把人拎起来时候,忽然瞥见躺在床上张大嘴巴目光呆滞看着他老大爷,他眼神里写满难以置信。
当事人郑航宇被拽住胳膊瞬间,先是懵会儿然后心中大叫不好:医闹!!是医闹吗!!这也能让碰上!!?
刘子衿在郑航宇被拉离座位时候瞥眼,见是陈桓也就没太在意,估计屋子只有他还能有条不紊地缠完最后条纱布,然后拍拍老大爷腿,“成。”
这会儿陈桓看明白,原来到头来只是闹个乌龙。啧,但怎想都觉得这个实习生实在是碍眼,总是粘着刘子衿不说,还凑那近,伸长胳膊不会吗?为什非得整个人凑上去?
男青年,从没谈过恋爱?”
陈桓也跟着笑得无可奈何,“在刘医生答应前,和谁谈恋爱?”
刘子衿收敛点,费好大劲憋住笑意,“成成成,明天尽量圆陈总少男梦好吧。”
七夕当天,刘子衿特意把下班前段时间工作都排给何云川,连带着郑航宇起托付给他,然后十分难得地准备卡点下班。
陈桓来接刘子衿时候他正巧在打最后个石膏,患者上年纪骨质疏松,不太好下手,再加上直喊“疼疼疼”,东躲西闪把刘子衿累得够呛,更何况现在天热,他额头汗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郑航宇万分警惕地抽回胳膊做防御状,他就说嘛,每次见这人来都对自己板着张脸看上去黑社会似,副很不好惹样子,虽然表面上和刘医生关系挺好,但谁知道他是不是想打入敌人内部然后趁机报复。
刘子衿给他俩逗笑,拍拍郑航宇肩膀,“医院不许打架斗殴啊,你把这儿收拾收拾,师傅就先下班。”
陈桓从没处过对象不说,也没深入地解过人家是怎处对象,因此工作上叱咤风云陈总在这方面是个实打
郑航宇直勾勾地盯着刘医生,看他目光专注,手上动作干净利索地帮病人打着石膏,且不说刘子衿本身就是个成熟男人中大帅x,单单他丝不苟认真工作样子,就足够给郑航宇看傻。
靠!怎有人可以这帅!
刘子衿哪有功夫注意到郑航宇花痴样儿,耐着性子拔高音量重复第三遍,“啧,郑大哥,能麻烦您帮擦擦汗吗!?”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郑航宇赶紧收收嘴边口水,抽出两张纸巾,为不挡住刘子衿视线,于是绕到背着阳光侧,小心翼翼地轻轻按压掉他额头上汗珠。
嗳,您说这事儿巧不巧,陈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接刘子衿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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