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衿张张嘴没说话,他忽然才意识到,如果用北京时间算话,陈桓从早上七点,或是更早,到现在将近凌晨三点,非但没睡觉,还坐大半天飞机来看他,还帮他干家务,还做饭。
陈桓睡意逐渐上来,头猛地往下坠,差点磕到桌角。刘子衿眼疾手快用手背叠住他额头,没想到陈桓迷迷糊糊怕他手撞到桌角,甚至比刘子衿反应还快,反手握住他手,额头轻轻点下手背。
“抱歉抱歉,昨晚熬夜有点撑不住。”陈桓话是这说,手却没松开。
刘子衿用点劲儿抽回手,语气听上去不太愉快,“你没必要这样。”
“嗯,”陈桓
陈桓忽然想揉把他头发,笑着哄他,“没有没有,晚上想吃什?”
刘子衿把脑袋靠在沙发上,挺长时间没跑五公里,还真有那点累,他闭目养神,懒得想这费神事,干脆说,“陈总安排吃什,就吃什。”
他慵慵懒懒声线性感不行,陈桓费好大劲才忍住吻上去冲动,状似不经意地碰碰刘子衿被吹风机吹得有点泛红耳垂,“刘医生真好养活。”
刘子衿无语,“再说这种奇奇怪怪话要送客。”
陈桓想着时间也不早,动作麻利地蒸好米饭弄两菜汤,英国灶头通常只有小小文火,所以这顿简简单单晚餐倒费他不少劲。
,“那帮你吹。”
话都说到这份上,刘子衿为堵住陈桓唠叨,只能投降。
自打刘子衿上小学以来,还从来没有理发师之外人给他吹过头,刘子衿差点起鸡皮疙瘩,主要是陈师傅手法实在是过于轻柔。
他头发又厚又粗,于是陈桓先仔仔细细把发根都吹干,然后半边半边地吹。
刘子衿坐在沙发前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声音懒懒,“怎说?明天带你伦敦日游?”
陈桓把老妈子贯彻到底,替刘子衿盛满满碗饭,又摆好碗筷才招呼他。
从医院送饭开始,再到去刘子衿家给他下面条,然后是现在,这大半年陈桓给刘子衿做不少饭,厨艺因此长进不少,也把刘子衿嘴养得越来越刁。
大概是打小都在H市长大缘故,刘子衿总觉得陈桓做饭有那点李女士味道,确切地说,有那点家味道。
啧,不过怎觉得今天青椒炒肉有点淡。
刘子衿刚想提醒下陈大厨,抬头却发现他坐在对面,只手肘抵在桌子上,用手背杵着脑袋,整副要睡着样子。
吹风机声音很大,陈桓过会儿才理清刘子衿说什,拔高音量回答他,“不用,你难得有空,不用把时间排给。”
刘子衿真猜不透陈桓干嘛来,索性直接问他,“那你跑这大老远来干嘛?”
恰好头发吹干,陈桓直截当地回答,“就是想见你,所以来。”
“顺便帮你打扫下卫生,吹个头,做个饭什。”
刘子衿,“……懂,你还是不相信生活能自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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