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也没想回家,家里两间卧室都给长辈住,回去睡沙发倒不如在车里凑合晚。反正再没过几个小时,又到刘子衿上班时间,既然陈桓说要来接他,那必是说到做到。
况且对陈桓来说,睡觉完全是项任务,他只要睡足
过主干道向右转,车子熟门熟路地拐进小区,在其中个单元停下。
“就到这儿吧,”刘子衿解开安全带,又打个哈欠,“麻烦你。”
准备下车时候却发现车门还被锁着,拉两下没拉动,于是转头带着询问眼神看向陈桓。
对方调整个坐姿,面对着他,“明早来接你?”
刘子衿还真有些惊讶,“差不多得陈桓,你什老总啊那闲?”
凌晨两点,接着就发现有三四个未接来电提醒。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让人平白无故陪自己熬这久,刘子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连忙解释道,“当时病人情况比较紧急,忘记先和你打个招呼,实在是抱歉。”
陈桓见他没什异常,总算是放下心来,手也不抖,原先在车上那点阴暗幻想立马被他扫进垃圾桶。但又怕刘子衿会有心理负担,于是很无所谓地说,“嗐,道歉干嘛,病人没事就好。再说,原本就是自愿,不关你事。”
当事人给他找台阶下,刘子衿也就干脆顺着他话头说,“那成,赶紧回家吧,明儿还得早起上班。”
陈桓偏头看刘子衿已经是困得不行样子,满脑子就只想着得快点送他回家休息,“下去开车。”
说完伸过手去拍拍陈桓肩膀,用长辈对晚辈语气,语重心长地说,“好好上班,挣大钱。”
陈桓忽然觉得今晚时间跟捡来似,刘子衿这说话方式在他认知里,已经能算得上和朋友交流状态。由于不想耽误他可怜休息时间,陈桓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给车子撤锁,“行,知道。晚安,好好休息。”
刘子衿拉开车门,半个身子已经钻出车外,忽然又探回个脑袋,“慢点开。”
有那瞬间,陈桓像是被巨大喜悦淹没,溺在里面甚至有些喘不上气,好会儿才缓过来。他先是身体往后倒,瘫在驾驶座上,接着抬起胳膊重重地拍拍方向盘,忽然上半身又向前倾,额头抵在握住方向盘右手背。
低声又骂又笑,“靠!”
刘子衿冲他点点头,哈欠连天,眼里都冒出点泪花。
陈桓又嘱咐他,“你就站里面,别在门口等,夜里凉。”
莫名地,刘子衿总觉得自己在他语气中听出种,妈妈对儿子……慈爱?最可怕是这语气他还怪熟悉,陈桓似乎在高中时候,就时不时会用像老妈子似叮嘱他各种小事。
刘子衿那自认为聪明脑瓜子可想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同龄人,难道就那不让人省心吗?
凌晨三点街道,仍然有很多来来往往车,路边灯红酒绿馆子,以及路上随处可见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看就喝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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