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及腰，肤色白净，虹膜是浓郁
森绿。
此时，他双臂搭在船沿，仰起脸与柯弗生闲聊。
“所以，你是教士？”
“不，
是
个骗子。”
“……？”
“人鱼也吃人吗？”
他问。
“从未见过！但谁知道它是什
东西，从何而来！”
“神明保佑你。”
柯弗生对他说。
半透明浅白鱼鳍，像是海底绽开白玫瑰，轻轻拂过
他身体。
人鱼少年凑近，在他耳畔低语：“既然如此……你带去找王子吧。”
柯弗生确信自己意识是清醒。
醒来时候，他意识到并没有所谓蛊惑，只是他自己初见神秘生物，想把对方留在身边而已。
人鱼是真实存在生物吗。
此时为人鱼做衬托是澄澈蓝海水……但他美貌，却近乎有种邪恶意味。
水波荡漾。
“你，是王子吗？”
他问。
柯弗生几乎快忘记控制呼吸。
没有处着陆岛屿。
他不算太担心。
少顷。
等到柯弗生即将往上浮，他张开双眼，却在海中见到个陌生人影。
维西海很美。
“得国王命令从宫廷离开，伪装为教士，来南方是为探查这边情形。里诺曼公爵势力很大，
穿白袍教廷人士，在南方十分罕见，渔民们对他好奇，但没有多问，看着他牵小船往港口那边飘浮而去。
他们并不知道，柯弗生船边就跟着尾人鱼。
远离海岸，人鱼慢吞吞从海面出现。
柯弗生观察着他。
只看上半身话，容易让人误会是位来潜泳十七八岁美少年。
柯弗生不清楚。
教廷壁画上天使，从来只有圣子得见。
人鱼，既不属于天堂，也不存在于地狱，尽管他外表，让柯弗生联想到天使、恶魔之类形象，介于圣洁与邪恶之间，随时切换。
柯弗生牵走艘小船，给渔民几个金币。
渔民喃喃自语：“你得当心！这段时间，这附近常常有人鱼出没，愿神明保佑你。”
他意识与身体，都不自觉地望着少年人鱼面庞，看他眨眼，慢慢念出人类语言。
“不是王子。”柯弗生被蛊惑着，舍弃氧气，“如果你想寻找王子，可以帮助你。”
缺氧感觉不好受。
视野开始被阴暗吞噬淹没。
只有如天使恶魔般神秘美少年在他身周徘徊，时而靠近，时而在他伸手时远离。
天空与海水相连，概蓝得像是调色盘里颜料，白云如洗，阳光如同温柔之吻，不像王都太阳那孱弱……
如此澄澈蓝色海水之中，海波荡漾，抹奶油白身影慢慢朝他游来。
鱼尾，人身，长发如同漂浮浓密黑色海草……
摇摆灵巧鱼尾，白皙双臂……这活生生像是场悬浮天空倒置舞蹈，却比宫廷里起舞少年少女们更灵动惊艳，也更沉重阴暗——在他身下，是浩瀚无垠漆黑海底、死亡与鲨鱼。
人鱼慢慢停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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