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如约而至。
檀真昼从沉眠中清醒。
简短洗漱后,他踩着步子下楼吃早餐,吃到半接到中也电话。
“喂,太宰在你哪里吗?这家伙!今天明明要出任务,他又不知道跑哪里去,手机还联系不上!”
檀真昼缓缓抬头看着才打着哈欠下楼太宰,语气平稳:“不知道。”
但,他没有回答。
因为他们任务目标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他们必须在很短时间里从目标口中得到足够情报,这是比看星星更重要事——起码对当时他来说,这是比看星星更重要事。
在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去过那家酒吧,也再没有探讨过这样问题。
“现在,想想,你夜空应该是漫天星河吧……”
微不可闻话散尽风里,又猝然收住,换成另种更轻更迷茫声音。
魏尔伦是通过渔船返回横滨,送他回来船长误以为他遭受海难,正要为他报警,谁知转头,他就不见踪影。
已经是深夜,港口只剩下海浪拍打声音。
捕捞船上船长船员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只剩下惊恐。
晚风悠扬,无人公园转角,失踪魏尔伦就像是随处可见会坐在路边发呆落魄文艺青年样,盘踞在他身上属于超越者压迫力变得无比稀薄,稀薄到叼着烟头路过流浪汉都会冲他喊声兄弟借火程度。
“抱歉,不抽烟。”
电话那边中也下起疑心:“不知道?”
这个过激厨居然有天会不知道太宰具体动向?
檀真昼顿顿:“……嗯,因为刚醒。昨天打游
“奇怪,最近……已经开始会在梦外思考有关于你事情吗?”
空气又安静会儿。
魏尔伦闭上眼睛,悠长悠长呼吸后,他下定决心般重新站起来,再多想也无益,他要做事不会有任何改变。
疾风呼啸而过,在这最深黑夜里,它就仿佛是沉寂城市里晃而散梦境。
……
魏尔伦以远超想象平和回答他。
流浪汉很遗憾地走,边走还边回过头诧异地看着落在背后魏尔伦。
环境又重新安静下来,魏尔伦仰头看着天空,片漆黑里仅有颗孤星,忽然地,他想起很久之前某次他和兰波出任务,在当时酒吧里有这样本杂志,杂志里有这样句话,个人在想象夜空里看到多少颗星星就会有多少个朋友。
以前他觉得很可笑,觉得这样比喻只有最软弱感性人类才会想出来,但兰波不认为,他觉得这是人类另种浪漫,和他们所处血与火、刀光与剑影截然不同另种浪漫,当时他甚至还举着调酒师刚端上来玛格丽特鸡尾酒,饶有兴致地询问他他夜空有几颗星星。
他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那天酒吧吧台边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远处音响播放着舒适缓和音乐,被他们探讨杂志就摆在手边,玛格丽特特有香味传出来,他忽然有种很想说话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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