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嗓音很轻柔,心里却已经拿定主意:“飞鸾,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没那弱不禁风,怀着孕不会影响毕业。而且有种直觉,这次发情期会给们个很好很好孩子,跟铃兰样可爱。们还是
郑飞鸾听不懂他在夸什,见他眉开眼笑又不愿细说样子,也不打算追问,放下书,起身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早已备好温水和药。
“吃吧。药吃晚,效果可要打折扣。”
郑飞鸾微笑着说。
何岸愣,这才回忆起来他们在离开医院前开避孕药,发情期结束就该吃——这七天过得太快乐,他已经忘。
何岸盯着郑飞鸾掌心那粒药丸,怎也下不决心。
他们弥补缺失蜜月,从身体深度契合开始,步步消弭掉情感上隔阂,再步步筑立起爱侣间信任,直至心意相通。
第八天中午,渊江雪霁天晴。阳光破云入室,晒暖大床中央那具拥被而眠身体。
何岸揉揉眼眶,睡眼惺忪地醒过来。
情欲已然淡去,浑身肌骨酸疼又舒懒,而肉体结合时那种满足、依恋、充实感觉依然存在。他习惯性伸手摸摸旁边,却只抚过凉滑蚕丝被——Alpha不在床上。
他支起上身看圈,郑飞鸾正坐在窗边沙发上读书,听见动静,也转头朝他看来。
还燃着点温暖余火。
“正好,也该抱你回去。”
郑飞鸾撑地站起来,手臂伸,稳妥地把何岸抱到空中。何岸搂住他脖子,近距离凝望着他眼睛,忽然说:“飞鸾,你标记吧。”
郑飞鸾怔:“你后颈还没愈合……”
“知道。”
Omega天生有着极其准确直觉,何岸能感觉到,他肚子里已经多个幼小胚胎,正乘着艘飘摇不定小船,只要捱过最后程风浪就能靠岸。
是个……是个俊俏可爱小男孩。
何岸想,这场充满爱发情期,应该有个同样充满爱结尾才对。于是他摇摇头,说什都不肯吃药。
郑飞鸾只好耐心劝他:“你还要念书,还要专心准备毕业,怀着孩子太耗精力——只是晚几个月而已,等你顺利毕业,们再欢迎他到家里来,好不好?”
“可是晚几个月,来就不是他啊。”
郑飞鸾:“醒?”
“嗯。”何岸冲他绽开个明朗笑容,又弯弯眉眼,“你好乖啊。”
郑飞鸾皱眉:“乖?”
何岸用力点点头。
在家还专门穿衬衫哄他开心,可不是乖极?
“会留疤。”郑飞鸾提醒他。
何岸浅浅地笑,两片长睫毛垂下来。他附到郑飞鸾耳边,柔声说道:“飞鸾,不在乎留不留疤,只想要你牙印,想让它……永远留在后颈上。”
“岸岸……”
郑飞鸾感到下腹陡然热,热度沿着血管猛扑上来,瞬间连呼吸都烫-
这是称得上痴云腻雨七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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