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年轻弘明,有着双多熟悉眉眼。
像极。
真像极。
之前怎
“当然,圆满归圆满,遗憾终归也是有些。”燕宁喝着茶,又多聊几句,“迄今最大遗憾,是两个孩子。”
“长子稍微好些,他没被弘明选作继承人,大多时候留在身边,由抚养,算得上为人谦和,也有同理心,不会站在高处轻贱别人,尤其对Omega。而小儿子……他信息素级别非常高,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弘明把他看作唯继承人,在他还是张白纸时候,就教他太多冷酷规则。
“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童年,只有无休止鞭策和竞争,赢没有奖励,输却有惩罚,赢得不漂亮也有惩罚,这些规训给他种极端扭曲心态:必须把其他竞争者都踩在脚下,踩得难以翻身,才能维持安全感。他变得警惕、多疑、独断专行,任何潜在威胁都要掐死在苗头阶段,因为他自尊心……就和弘明样脆弱,受不点打击。
“没能保护好他,没能教他什是包容、什是共情、什是将心比心。这些人人都会东西,他不会,所以频频犯错,还不知道错在哪儿。爱情观也塌糊涂,遇到对人,却犯和弘明样错,自己给自己搭个死局,走都走不出来。”
何岸闻言,尾指轻轻颤颤。
好孩子,不用替难过。爱情这东西,算起来只是生命部分,失败就失败。这半辈子,说真,还是圆满事情更多。
“有幸衣食无忧,生活安稳,直做着自己热爱工作。还在学校里遇见不少有天分孩子,把那点点浅薄感悟倾囊相授。他们也不嫌弃,毕业十多年都记得,从世界各地给寄信、寄礼物。自认是个有趣人,五十好几,年轻人喜欢也喜欢,没守着旧规矩当宝贝、落下个老古董坏名声。平日里睡得香,心思坦荡,身体也健康。
“最不可思议是,临到暮年,还……”
还得个可爱小孙女。
燕宁勾起手指,轻轻刮刮铃兰脸蛋,目光中满是慈爱。
燕宁没有说细节,可是每句话,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郑飞鸾。那相似心态、经历和性格缺陷,郑飞鸾小时候,会不会也有过同样遭遇?
不,别这样。
别总在无关场合想到他。
何岸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就在低头时,他视线再次落在那张黑白照片上。
然后,他怔住——
像何岸,不像家里那个混蛋小子。
好事。
“还……还什?”何岸见他没讲下去,不禁好奇起来。
燕宁想想,抬头望着他,温声道:“还能有这样个机会,把本来快要烂在肚子里话心平气和地讲出来。何岸,谢谢你不嫌烦,听说那多。”
“不、不谢……”何岸有点害羞,“您心里不难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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