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至极Omega大声尖叫,抬手就扇他巴掌。
郑飞鸾捂住脸,被打得有点犯蒙:“……是开玩笑。”
说着慢慢松开手掌,里头果真空无物。何岸惊魂未定,呼吸急促地瞪他会儿,脸上乍红乍白,冷不丁反手又给巴掌,打得尤为清脆。
郑飞鸾脸高高肿上午。
那天直到夜里,何岸看他眼神都是带着恨。
这天清早,郑飞鸾洗漱完更衣出门,刚下几阶楼梯,对面扇门突然开。何岸惨白着面孔冲出来,见到他,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凄声喊道:“飞……飞鸾!”
“怎?!”
他以为出什要命大事,单手撑住栏杆,飞身往楼梯下跃,稳稳落到地上。等冲进屋内,顺着何岸所指方向瞧,他几乎要被自己看到东西逗笑——床头灯灯罩上落只圆甲虫,约莫栗子大小,油黑发亮,正侧着身子慢慢往旁边爬。
郑飞鸾回头问:“你怕这个?”
何岸连看都不敢看,捂着眼睛缩在门边,结巴道:“抓、抓、抓走啊!”
汁、杏仁碎冰激凌与乌龙茶蛋糕。青果客栈三位老板享受VIP待遇,何岸每天午睡起来,打开客厅冰箱,总能看到里头整整齐齐摆着三杯印有红莓logo饮品。
他选杯,插好吸管,口下去甜津津,解渴又消暑。
心里却越发不解。
都半年,郑飞鸾非但点想走迹象也没有,还往这小打小闹西点屋里投入十二分心思,像是当真要长久经营下去。前些天闲聊时,郑飞鸾谈起下半年秋冬计划,说打算把中式桂花糕和红豆糯米糕加进菜单,再添几款热饮,甚至还研究起明年夏天安排,说要推陈出新,不能和今年重复。
明年……
第二天中午去办续住时候,郑飞鸾已经做好下跪准备——他死活都没想明白自己昨天是吃什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逗何岸玩。要是何岸余怨未消,不准他再住下去,那他长达半
郑飞鸾哑然笑,从纸巾盒里抽两张纸巾叠在掌心,徒手罩住那甲虫,包裹起来,拿去客栈外放生。经过何岸身边时,何岸记哆嗦,盯着郑飞鸾那只手连退五步,生怕那甲虫突破重围飞出来。
郑飞鸾见状,莫名就起逗逗何岸坏心思。
他放生完虫子回来,故意左手虚虚握拳,掩在身后,假装掌心藏什样子,然后走到何岸跟前,趁着他放松警惕功夫突然将手伸到眼皮底下,作势就要打开。
“啊啊啊!”
啪!
看这样子,他是真想在落昙镇定居?
何岸趴在凉席上,托着腮帮子,面露忧愁。铃兰抱着小鸡崽坐在对面,正跟个不倒翁似摇来晃去,何岸就戳戳她脚心,问道:“铃兰,他不走,们该怎办啊?”
“呀。”
铃兰怕痒,下子把脚缩回去,身体失去平衡,往后仰倒,骨碌打个滚-
夏季虫豸滋生,客栈临河,不堪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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