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个字也听不懂,心里慌得要命,捉住Omega手从他脸上挪开,强迫他睁眼面对自己:“天亮,所以呢?”
Omega躺在凌乱大床上,久久凝望着他,眼里终于涌满泪水。
他说:“天亮,你就要醒啊。”
湿润嗓音被晨风裹,拉向远方,朦胧得像场失真梦。
郑飞鸾猛地睁开眼睛。
他低头,Omega正好抬起眼来看他,那双乌黑眸子很亮,含着薄薄层水,像泪,却不够溢出眼眶落下。
“你要……带回家?”
“嗯。”
“真吗?”
“真。”
——那儿有枚新鲜齿痕,是他今晚第次射精时咬下。
毫无理由,郑飞鸾主动把夜情过成新婚夜,不仅标记这个陌生Omega,还用精液射满他生殖腔。
所以……他可能已经怀孕。
想到这个可能性,郑飞鸾突然获得前所未有满足,无意识地勾起唇角笑。他不动声色,悄悄把睡袍撩开些,看向Omega平坦肚子。
再过几个月,这儿就会慢慢鼓起来,为他孕育个玲珑可爱、头发也有点儿卷孩子。
露台空敞,雪白窗帘还和临睡前样,在他视野左侧忽高忽低地飞扬。房间里没有丝清甜花香,只有蜡烛燃尽后冰冷而疏离余香。
胸膛上安稳重量不见,他下意识拢拢睡袍,却搂个空。
是梦。
梦里飞来只完美小夜莺,在他肩头停留片刻,又在晨光中化作团云雾消散。强烈真实与虚幻产生巨大失落感,让他堕入绝望深渊。
就在某个微妙瞬间,记忆突然交错,幅几乎被
“可、可是现在……”
Omega下意识朝露台看眼,突然惊惶地往回缩,躲进羊绒睡袍阴影里,像是被朦胧曦光灼痛眼睛。
郑飞鸾感到不安,急切地问:“宝贝,怎?”
Omega用手背严实地捂住自己双眼,或者说挡住可怕曦光。他瑟缩在那里,凄楚地说:“想跟你回家,直都想跟你回家,可是……飞鸾,你看外面,来不及,天就要亮……”
天要亮?
或者两个、三个……
郑飞鸾被美好想象蛊惑,只想现在就拿床被子兜住这只迷人小夜莺,扛回去好好养辈子。
“宝贝,别在‘鸟笼’接客,跟回家,只陪个人,好不好?”他亲亲Omega额头,说,“有栋山上大房子,九个房间,还有栋市中心公寓,五个房间,以后都是你。会请最好厨师来给你做吃,请最好裁缝来给你做衣服。你就乖乖住在里面,想养猫养猫,想养狗养狗,什都不用操心,没事过来找撒个娇、让抱抱就行,怎样?”
Omega怔,身体发僵,就像被什咒术定住。
郑飞鸾见他不吱声,又温声细语地问遍:“跟回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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