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图报?”
何岸难以置信地重复遍,几乎被这荒诞四个字气笑。
他怎会幼稚到把郑飞鸾往好处想呢?
以“静养”、“照顾”名义,在他苏醒第时间将他迁离多人病房,无非是怕他向别人提起“郑飞鸾”三个字,让那层割不断关系被旁人知晓——这符合郑飞鸾行事风格逻辑,他应该早点想到才是。
夏律师见他不语,又问遍:“您能答应吗?”
有礼地向何岸道声午安,也不等主人招呼,自说自话地拖来把椅子坐下,然后翻开公文包,取出只深蓝色文件夹放在膝上。在他进行自介绍以前,何岸就莫名地不太喜欢他,因为从某些方面看来,这个人与郑飞鸾实在太像——气定神闲,疏离客套,副人面兽心精英气质,看人仪态也显出八分倨傲。
果然,律师先生开口就是公事公办冰冷语调:“何岸先生,您好,敝姓夏,是郑飞鸾先生个人律师。之前您与郑先生有过份协议,是关于胎儿去留。很可惜,您单方面违背协议内容,逃避流产手术,擅自生下孩子,这给郑先生个人和家庭都造成极大困扰……”
他说话音量不轻,铃兰在熟睡中受到惊扰,撅撅小嘴,呢喃两声,又动弹几下小胳膊,眼看就要醒过来。
何岸赶忙打断他:“孩子刚睡着,你轻些说话好吗?能听清。”
“抱歉。”
透过那双冷漠眼睛,何岸似乎看到郑飞鸾正坐在面前,十指交叠置于膝上,下巴微扬,照旧副睥睨施恩高傲姿态。
这个男人,直都不曾变过。
“没有说不权利,从来没有,您心知肚明,又何必多问?”何岸说,“烦请您转告他,对外宣称丧偶,从没和第三个人提起过他名字,望他尽管放心。”
夏律师皱皱眉头,对何岸意外强势回答感到不悦,却也没说什,直接划去这项,取出夹在文件夹里只红色信封,递给何岸。
“
夏律师面不改色地致歉,稍微压低音量:“您给郑先生造成极大困扰,按理说,他可以向您追责,但是考虑到您目前身体状况和财务状况,郑先生宽宏大度,决定不予追究。不过,为保护自身权利,他起草份新协议,希望能和您达成共识。医院人多嘴杂,他不方便亲自过来,委托代为转达。”
竟然……又是份协议。
两个月前咖啡厅幕再度上演,只是这次,郑飞鸾甚至没有露面。
何岸叹口气:“你说吧。”
夏律师于是翻开文件夹,手指贴着纸面,由上而下划到第条:“首先,郑先生要求您在医院谨言慎行,不得向医生、护士或者其他任何人提及您和他私人关系。您是早产,孩子也体弱,需要舒适环境休养。郑先生以重金订下这间亲子房,将全院最好资源提供给您享用。他对您没有别要求,只希望您能知恩图报,三缄其口,您能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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