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惊愕又茫然,担心何岸个不当心从床上跌落,赶忙接稳他。
“飞鸾,昨天……昨天那样不行,真不行……你留下来吧,疼疼,就这回,以后保证不闹……不闹,会乖乖……就这回……求你……”
何岸伏在他肩头,瑟缩着,颤抖着,哭得满脸泪水。
这是怎?
难道做噩梦吗?
你醒来以后,会对心怀怨恨吗?
郑飞鸾低下头,隔着被子吻吻何岸手背。
今晚渊江气温忽降,又积浓云,浪漫第场雪快要飘落。何岸,等你康复,们就块儿带铃兰去看雪。那个你错失答案,会尽力帮你找到,然后亲自送到你心里-
这天后半夜,郑飞鸾陪床累,趴在病床边昏昏欲睡,交握手指突然被股可怕力量攥痛。
他猛地惊醒过来,抬头,只见何岸不知何时蜷紧身体,咬着牙,面色惨白,湿亮汗水顺着脸颊道道淌落下来,嗓子眼里溢出几声类似呜咽、低泣呻吟,分明是痛狠。
疼、畏光、寒热不分这些紊乱反应,加上性腺受伤,分泌信息素过程本身也会有疼痛感,这段时间对他来说会非常难熬。您是标记过他伴侣,除您,任何人待在病房都会加剧他不适,所以陪伴、安抚、照顾这些工作,都要交由您来负责……不过放心,护士会提前教您。”
他和善地补充句-
这天深夜,在学过怎当个合格护工之后,郑飞鸾终于踏进何岸病房。
空气中飘浮着清甜铃兰香,它淡极,也远比从前纯净,浑然就是郑飞鸾记忆中味道,再没有另种信息素混杂其中——当年他强加给何岸痛苦根源,如今已经摘除。
床头亮着盏小夜灯,光芒暗而柔暖,映着何岸苍白脸庞。郑飞鸾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捂热自己双手,探进被窝,轻轻握住何岸手。
郑飞鸾从没见过这样卑微乞
郑飞鸾慌,连忙伸手去按急救铃,何岸却像害怕他跑似,病中瘦弱身躯刹那爆发出骇人力道,竟拽得他动弹不得。
“不要走……不要丢下个人……太冷,飞鸾,这里太冷……”
何岸喃喃哀泣着。
他没有醒,紧闭着双眼,用手肘颤巍巍支起半截身子,梦游般循着郑飞鸾气息而来,下子飞身扑住他,扑得那紧,几乎要把郑飞鸾后背皮肉都抠破。
“何、何岸?”
何岸还未恢复意识,这会儿睡得正熟,微微偏着头,呼吸沉缓。
这次意外,说起来也算碰巧解郑飞鸾燃眉之急,多少应该算件好事,但他点都不觉得喜悦——
何岸是在心理系阅览室遇袭,出事时候身旁还散落着四五本书。他为什会在那儿,郑飞鸾潜心想就明白七八分。
而现实是如此残酷,甚至没有给过何岸哪怕次选择机会,两年前被迫上手术台,两年后亦然。
何岸,你甘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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