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希望刚刚萌芽时候,落昙镇迎来位不速之客。
这天下午,红莓西点屋正值客流低谷。服务生都去休息,郑飞鸾闲来无事,靠在吧台后,拿着木柄小毛刷清理磨豆机。忽而铜铃叮当,有人推开玻璃门,径直朝他方向走过来,然后就站在吧台前不动,半天也不开口点单。
郑飞鸾觉得古怪,抬起头来。
只见面前站着个身段颀长青年,穿件兜帽衫,墨镜、口罩、鸭舌帽全副武装,根本看不清正脸,生怕被认出来似。
他见郑飞鸾注意到自己,立刻拨拨耳边头发。
郑飞鸾:“……”
“郑飞鸾,恋爱不是这样谈,不是光靠说情话就能加分。”何岸善意地提醒他。
“那要怎才能加分?”郑飞鸾问。
“这个嘛……就得靠你自己去琢磨,直接问算作弊,要扣分。”
何岸吓唬他,语气轻快。
净嘴角,又盖好毛毯,然后坐在旁,慢慢晃动起秋千摇篮。
没过多久,铃兰香甜地入睡。何岸起身折返卧室,拿来包消毒棉、瓶新买生肌膏,轻声对郑飞鸾说:“……轮到你。”
郑飞鸾赶忙解开缠腕纱布,露出受伤皮肉。
说来也怪,同样是涂药,徐妈动作再小心都会疼得他直冒冷汗,而旦换成何岸,偶尔不熟练涂重,他却连眉毛都没皱下。
根本感觉不到疼。
耳钉随之闪过抹冰蓝光芒。
郑飞鸾对这类古怪装扮丝毫不感兴趣,对青年身上那圈亮闪闪名牌Logo更是无感,相当公式化地问:“想喝什?”
那青年明显愣住,拨头发手指也并僵在耳边。
郑飞鸾眉头微皱,又问遍:“想喝什?”
见郑飞鸾是真没认出自己来,青年咬咬牙,这
郑飞鸾也分外配合,假装自己被吓唬住,耸耸肩,不再多说什,安静地看着何岸低头为他涂药,只是唇角浮现出温柔笑意-
困苦岁月往往有句俗话,叫度日如年。反之,称心如意日子过起来就像穿堂风吹挂历,眨眼就翻去十天半个月。
夏季临近尾声,落昙镇迈入初秋,郑飞鸾依然在孜孜不倦地赚分。
他何尝不知道所谓“赚分”只是个比喻?
但他依然愿意将这当做他与何岸之间浪漫约定,并且为之付出十二分心血。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何岸在街上遇见他,已经会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连史诗级难哄铃兰也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虽然也不算亲近就是。
爱情果真是最好麻醉剂。
等等。
这句不错,可以赚分。
郑飞鸾立马把这事告诉何岸,让他猜自己为什不疼,并且打算无论何岸猜什,律回答:“不,因为爱情是最好麻醉剂。”
没想到何岸慧眼如炬,手拿小棉球,盯着他琢磨会儿,开口道:“你为什不疼,倒是猜不出来,但能猜出来,你下句大概又要说土味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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