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出面,是不让他来。”何岸解释道,“酒吧问题不是天两天,和程修来之前就有,算是顽疾,总也解决不。上午戴逍刚去交涉过回,没什进展,好像还受气。看
“……没有。”程修迅速蔫。
郑飞鸾便用双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沉声说道:“客栈和酒店不样。酒店有高容错率,对应是低自由度,因为它复杂、庞大、标准化。客栈恰恰相反,低容错率、高自由度——但是程修,你记住,自由度不会白给你。如果你连最简单利弊权衡都做不好,墨守成规,或者意气用事,那任何客栈交到你手里都只有个结局:倒闭。”
“……”
离职还能歪打正着挨顿训,程修有种梦回久盛错觉,顿时更蔫。
何岸坐在旁边,悄悄用手肘推推他,给他个安慰加鼓励眼神,然后仰头看向郑飞鸾,颇为认真地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水壶咕噜咕噜发出闷响,壶嘴喷出团白汽,紧接着“啪嗒”跳电。
郑飞鸾摆好茶杯,浇上滚水,沏两杯客栈赠送大麦茶,汤色暖黄,闻起来有股踏实焙煎泥土香。何岸捧起杯,缓缓喝小口,热茶暖过胃脘,四肢百骸便解冻似活络起来。
程修也冷得慌,立马端另外杯,还没等喝,先结结实实挨顿骂:“离职年,连客房经理都不如是吧?问题不解决,先想着跟客人吵架?”
吓得程修手抖,泼半杯茶,捂着烫红指尖直吹气。
何岸连忙去卫生间绞条湿毛巾,回来边替程修冷敷,边对郑飞鸾说:“是不专业,你别训他。”
他这时模样就像个特别懂事优等生,瞳仁明亮,炯炯有神,头发活泼地翘着小卷,整个人被茶水焐热,由内而外地透着股活力。
郑飞鸾纵有再大火气也撑不住何岸句夸,怒意立刻散得没影儿。
他下意识扯扯领口,却发觉没系领带,便尴尬地咳嗽两声以作掩饰,然后直起身来,双手插兜,背过身去慢悠悠转圈。转过程中实在绷不紧张严肃脸,只好佯作宽容,放过程修。
“那戴逍呢?他个Alpha去哪儿?为什不出面?”
郑飞鸾伸手敲敲桌子。
“他在久盛干四年,你没有。不会随便拿专业性要求你,但像他这样,受过专业训练还在基础操作上犯错,活该被骂。”
郑飞鸾是真怒,语气点也没软。
程修不服气,揉着湿毛巾小声念叨:“们小本生意,自负盈亏,又不像星级酒店,换个房跟玩儿似。这样谁闹得欢就哄谁,不等于告诉别人们是只软柿子吗?以后传开,万再有学样……”
“那就把漏洞堵死,别给人钻空子机会。”
郑飞鸾打断他,质问道:“星级酒店有品牌价值护着,多个负面评价不至于影响忠诚度,你有吗?每个负面评价平均会造成多少潜在损失,你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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