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于理,们已经签过协
这双漂亮手……有另副模样吗?
主人疼痛时候,它会不会紧握成拳,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狰狞地断裂?它会不会死命揪着床单,拉扯衣料,桡骨根根显露,再糊出个汗淋淋掌印?
它主人曾经疼过吗,有多疼?
手背上滴过泪吗,有多烫?
郑飞鸾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双手,突然将它握紧。
郑飞鸾痛苦地按住眉心。
铺天盖地悔意压下来,生芒刺,让他焚心灼骨地疼。
这场手术,他以为安全无害微创手术,实则剥除何岸切生理特征,将他变成个几乎没有性别人,看似正常地活着,却不能动情、不能做爱、不能生育。对于个渴望爱情和家庭Omega来说,无异于肉体和精神双重虐待。
郑飞鸾深深吸口气,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他问自己,你还有什资格嫉妒?
郑飞鸾欲言又止。
何岸笑:“也不是完全没有,早上睡醒,偶尔也会起反应。”
“然后呢?”
“然后……要照顾铃兰,要收拾客栈,要接待新入住客人,太多事情等着去做。忙着忙着,就顾不上那些。”
那就是没有。
“们再做次手术,何岸,再做次!知道它是可逆,你原生性腺还在,没摘除,只要短短半小时,就什都复原。”他激动地央求道,“何岸,跟回去,们结束这样痛苦日子,让它到此为止!”
但这显然是次徒劳。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比起在渊江那些身不由己日子,现在有女儿,有朋友,还有家小客栈,已经很满足。至于情欲……以前体会过,不觉得那是多舒服感受,失去,就失去吧。”
何岸起身,礼貌地抽回手。
他站在那里,窗外明亮阳光打到脸上,五官耀眼得有些不清晰。
你还能嫉妒什?
嫉妒何岸与戴逍在起?
不,那根本就是个笑话,戴逍根本就不重要。你Omega,他从此不能和任何Alpha在起——他已经被你己私欲毁掉。
低垂视野里,还看得到桌上双白净手。
它好看极,十指弯曲,捧着棉布缝只小胖熊,按按,小熊圆滚滚肚腩就凹下去块,然后又被鼓囊棉絮撑圆。指尖拨拨小熊耳朵,动作轻快,指甲莹润,剪口规整如月弧,骨节比玉雕还要秀气。
曾经躺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小夜莺,敏感又羞耻、动不动就浮起层红晕小夜莺……只剩下具无法享受快感空壳子。
“那孩子呢?”郑飞鸾迫切地追问,“不能生孩子又是怎回事?”
刚问出口,他就下想明白。
太显而易见。
信息素能换,DNA却不能换。何岸要是怀孕,孩子遗传原来DNA,势必需要原生信息素才能正常发育。而现在何岸就像只空花盆,没有土壤,没有养料,怎孕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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