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百分百笃信何岸与小夜莺不可能是同个人,然而当他在记忆中搜寻何岸脸,想证明这点时,却惊诧万分地发觉——他不记得何岸模样。
那个其貌不扬Omega,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他镇定被劈开道裂缝,越裂越宽,越裂越深,疯狂吞噬着他坚持执念,直至镇定荡然无存。
郑飞鸾打开钱夹,取出叠大面额钞票:“这张照片,想买下来。”
店长大叔估金额,有点慌张:“太多,使不得使不得!您要是真喜欢它,送给您得。”
这位来访Alpha自然就是郑飞鸾。他转头环顾周,注意到店里相框装饰墙,大步走过去。墙上悬着五排木头夹子,大大小小数十张相片,色彩斑斓,温馨可爱,都是“爱宠城堡”开业以来美好回忆。
他Omega赫然就在其中。
相片里,Omega正在给条成年边牧洗澡。边牧顽皮,没等洗完就开启抖水模式,抖得屋子水珠四散飞溅。Omega边躲闪边抬手挡脸,笑容灿烂开怀。
——何先生,容问个问题,你在哪里高就?
——在附近宠物店,拐角那家,叫做“爱宠城堡”。
清早七点,淮阳路“爱宠城堡”开门。
笼子里猫打呵欠鸟打鸣,饿夜狗扒着栏杆排排站,激动得狂甩尾巴。店长大叔挂上“营业中”灯牌,拎起袋狗粮开始放饭,还没喂几只,门铃叮咚作响,有人推门进来。
这个点来客人?
“爱宠城堡”门面小,地段差,做又是洗澡、吹毛、临时寄宿小本生意,连待售猫狗都有大半是捡来,算不上高端宠物店,客流量向来少得可怜,更别提工作日刚营业就有人登门。
店长大叔正想着是哪位熟客来,转身,只见门口站着个陌生Alpha。围巾大衣,肩头落着层碎雪,个头高挑挺拔,表情沉稳端肃,往那儿随便站就有股说不上来威严气质,怎看都和他家小店格格不入。
“没关系,它值这个价。”
郑飞鸾不再多言,将钞票整整齐齐摆在柜台上,然后亲手从木头夹子上取下照片。他端详着照片中Omega定格笑靥,有些艰难地问:“您还记不记得,
那天在咖啡店,何岸是这回答他。
“他……”郑飞鸾深深吸口气,指着照片问店长,“他叫什名字?”
店长大叔爽朗答道:“他啊,叫何岸,人字旁那个何,不是三点水河。以前在这儿打过工,后来辞职,走有段时间。”
“何岸……”
郑飞鸾念着这两个字,目光变得沉郁而哀伤。
再瞄眼停在门口车,得嘞,三叉星徽,商界人士标配。
店长大叔放下手中狗粮袋子,上前步,问道:“先生,想买些什?”
Alpha回答:“想向您打听个人。”
打听人啊?
店长大叔生来副热心肠,笑呵呵地点头:“您说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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