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游轮归港,霓虹熄灭,喧闹渊江等来黎明前短暂宁静。落地窗就开在那儿,起风时,窗帘便高低错落地飞扬起来。月光是亮透乳白色,流淌过丝质被褥,色调冰凉而洁净。
浮云明明暗暗,露台点夜灯如瘦烛。
睡意朦胧间,床尾忽地往下沉。郑飞鸾敏锐地睁开眼,只见脚边伏着个清瘦Omega。他裸着身子,皮肤白净剔透,双瞳仁漆黑澄澈,好似
他对Omega气息不再敏感。
理智上,他知道小雀儿就是自己偏爱那类Omega:漂亮,机灵,懂得识人眼色,眉宇间藏着股独特风情,伺候人时候也够直率,所以短短几秒钟,他就硬。
只是后来,他就像壶永远温热却永远烧不开水,不论时间多长,始终离沸腾差关键线。他渴望那种能攥住心脏、令人窒息激颤舒悦,小雀儿给他却是杯兑水酒,太薄,太寡淡,喝空杯底也醉不。
他想打电话问江祁,拇指缓慢地在屏幕上个个按数字,按到拨号键时,他眸色暗,搁下手机。
没什好问,无非就是阈值那套:和100%契合度Omega做过,敏感阈值提高,再去和80%契合度Omega做,当然满足不。
关,见郑飞鸾果真没有留他意思,只好抱憾离开。
夜空幽蓝,辽远江水映着轮圆镜般月亮,离满月只差弧,就像刚才快感,也始终离巅峰差步。
不,差太多太多。
郑飞鸾今晚之所以来“鸟笼”,是因为离开诊所前江祁问他个问题:“你上次接受Omega信息素安抚是什时候?”
那时郑飞鸾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将近年没有和Omega上床。
江祁会说话,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是,这些道理太简单,他懂。他不懂是,把那个庸碌、怯懦、受点惊吓就哆哆嗦嗦白嘴唇Omega扒光衣服丢到他面前,就凭那具瘦薄无趣身体,他当真硬得起来吗?
也许那个品位独特寻偶人格能,但他不能。
“鸟笼”那大,乖巧燕雀那多,只只试过来,他总有机会找到契合那只。
当晚,郑飞鸾没有回市中心公寓,而是睡在会所里。
他照样晨勃,硬度与尺寸都与从前无差,或许正是因为生理上太正常,别处异常才直被掩盖在底下:他欲望变得极淡,淡到近乎消失。过去年里他参加形形色色社交场合,遇见许多优秀Omega,却没有产生过次想贴近冲动。
就像是……丧失Alpha天生捕猎本能。
江祁友善地建议他找几个Omega陪床。说到底,天然信息素才是最优质安抚剂,要是遇上合缘,在身边养段时间也未尝不可以。
所以他才来这里。
但是,当小雀儿伏在他胯间示好时候,郑飞鸾察觉到更严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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