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不好意思,婴儿不算人啊?当人家干爹还不赚奶粉钱,你哪儿来脸?”
戴逍市侩得坦坦荡荡,看程修眼神活像周扒皮看包身工,恨不得当场刮下层油水来:“你要是个Omega,但凡有那点
“……”
程修仰望苍天三秒钟,挣扎着认命,头钻进库房挑床板去。
住房问题“顺利”解决,当天下午,程修就得到张量身定制床——宽度米二,长度米八,半分不多,半分不少,只差没贴心地削成人形。躺上去翻个身,每块床板都跟要折似,在那儿咯吱咯吱呼天抢地。
程修气不过,坐在床上威胁戴逍:“晚上翻身特别频繁,可能会吵死你。”
戴逍脸无所谓:“你随便翻,比呼噜声大算输。”
,“本来个人住得好好,看在何岸面子上牺牲隐私,送你张床位,已经够良心。你倒好,还嫌弃起来。”
他啧啧两声,赏给程修个不识趣鄙夷眼色,抄起刨刀继续干活。卷木花层层堆积在脚边,蓬松薄软,淹没他脚背。
“你也别不开心,这跟你说吧,客栈里每间房都是挂在网上开放预订,少间就少笔收入。们经营客栈竞争激烈,利润本来就不高,凡事都要精打细算,能省则省。现在已经下架间主题房,要是再下架间,今年肯定要亏得血本无归。你知道钱有多难赚,工商局那帮人有多难缠吗?
“再说,个人挨饿没关系,猫挨不饿啊。你进来时候看见没,就那只——蹲在屋檐上特肥那只,天八顿饭,吃不饱就死命嚎,还去抢隔壁柯基狗粮,把脸都丢尽。就这只猫,不夸张地说,年至少要吃掉大几千块……”
戴逍口若悬河,头头是道,从六百六食量讲到客栈成本控制,从行业恶性竞争讲到实体经济泡沫,归结起来句话:搭床可以,空房免谈。
“操。”
威胁失败,程修咬牙骂声脏。
晚上两个人在僵硬气氛中上床睡觉。程修闭目养神,躺着动不动,旁边戴逍冷不丁说:“你带二,应该干三份工。”
卧槽,要脸吗?
程修屁股弹起来,脆弱劣质床板发出凄哀尖哮:“带二?铃兰还没六百六重呢,你好意思算口?!”
程修听得个头两个大,无奈举起小白旗,服从分配。
戴逍这才拍拍工装裤站起来,放下刨刀,扶正那块被削平木板杵在地上用力敲,震落无数纷纷扬扬细木屑。
他把木板挪到墙边放好,伸手指院子角落破屋,对程修说:“帮个忙,去库房再找几根差不多木头出来,给你把剩下床板加工——注意啊,挑霉斑少。这都是拿以前旧床拆,堆好几年,能凑出张新床不容易。”
程修傻眼:“什?!”
戴逍看他少见多怪,粗声粗气道:“什‘什’?不做床,你自己掏钱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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