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帝沉声道:“这点事,太尉还是能做主……”
言下之意,太尉做朕主又不是次两次。
这次若是太尉想,不照样能按照太尉意思来吗?
魏信将球推回去,恭敬道:“天下事只有圣上才能做主。”
嘉和帝突然笑出声,道:“哈哈哈,做主?这天下主不好做啊,有人想要杀,有人想要救,你看看朕两个儿子,个在含心殿外说喜欢他,个发疯似到处找人麻烦,朕没有教好儿子,你没有教好外孙,苏泰倒是留下个祸害,让们左右为难……们君臣三人,哈哈哈,果真是不死不休啊……”
嘉和帝愿意松口,就代表着他有活命之机。
他知道嘉和帝绝不会轻饶他,至于惩罚他什,他不知道。
他连忙叩拜道:“罪臣愿意领罚,绝无怨言。”
嘉和帝站起身,朝着监狱外走去。
魏信颤颤巍巍跟上。
最后,他为他送行,为他选埋骨之地,也为他找守墓人。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魏信看着眼前故人外孙,眸子幽深,道:“你回来七年,没去过燕山吧?”
祁丹椹茫然看着魏信,不知他是何意,回答道:“没有。”
魏信没有下句话。
要震碎所有人胆,吓裂那些反叛心。
他要让全天下人看到与他作对下场。
他缓慢起身,走出牢狱,通过铁牢牢门,看着与世长辞人,心中不免浮现几丝寂寥。
半晌,他才道:“就不用告诉外面,苏泰尸体去何处。”
为防有些投机取巧之辈为取悦世家,捣毁苏泰尸体做投名状。
魏信直言不讳:“那就看圣上更在意什?”
嘉和帝半晌没吭声。
这个老东西,威
走出监狱,嘉和帝望向身侧魏信,试探道:“太尉,你刚刚也听到此子冤屈与不平,你认为,要怎处罚呢?”
魏信神态极其疲倦,中气不足道,“老臣很久不办案,着实不知这等情况要如何处理?”
言下之意,嘉和帝早就脱离他掌控,收回许多权力。
他想要重判,但嘉和帝不定这想。
既然存在分歧,他就不必多言。
嘉和帝也没听明白这没头没尾句话,见魏信苍老眼眸里满是疲惫,他老,上年纪,精力不济,才审问这会儿,他就变得神态不佳,坐在靠椅里,昏昏沉沉。
看上去,倒像是自己这个皇帝欺负七旬老人。
嘉和帝没有追问魏信,而是看向祁丹椹道:“朕知道你冤屈,但你所犯欺君大罪是事实,朕也不能不罚。”
祁丹椹知道,他筹谋成。
现在嘉和帝需要对付世家人才与工具,他就是那把利器。
这是他给这位半生朋友半生仇敌最后敬意。
属下:“是。”
魏信大步踏出牢狱,再也没有回头看这位与他纠缠大半生人。
三杯酒三段人生。
他们起读过盛世篇章,猎过燕山鹰鹫,踩过塞北黄沙,喝过纯水河畔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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