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不满摁住祁丹椹肩膀,正好按在肩膀伤口处。
本就未曾料理伤口,瞬间被按得崩裂流血,疼得祁丹椹出身冷汗。
宣瑜摁住祁丹椹,手抚摸着祁丹椹颈脖处勒痕,啧啧啧感叹道:“你没发现你身上留下痕迹才是最好看吗?”
随着宣瑜手在祁丹椹颈脖处游走,祁丹椹皮肤泛起股寒意。
他冷冷瞪宣瑜眼
祁丹椹:“……”
他怎知道?
宣瑛那晚给他上好药,佛牌就已经挂在脖子上,更何况戴佛牌难道不是两只手吗?
宣瑜扔掉手杖,猛然拽下佛牌。
祁丹椹挣扎去抢,宣瑜直接勒紧铁链,祁丹椹被隔绝所有生机。
宣瑜怒道:“那个傻子是谁,竟然让你连欺骗本王利用本王机会,都不给本王?”
想到什,他愤怒道:“是宣瑛吧?只有宣瑛傻傻挺纯真,自以为很可爱,其实可恨到令人发指……”
这时,他才注意到祁丹椹颈脖处挂红线。
他将那根红线拽出来,是枚黄玉佛牌。
他陡然明白过来什,江南人士有送佛牌当定情信物。
可以救你……”
“哈哈哈——”祁丹椹笑出声。
因他颈脖被勒紧,笑声沙哑且极短。
他不受控制剧烈咳嗽着,又因为窒息感,他咳嗽声被闷在喉咙里,只有身体在因咳嗽痉挛,打着颤儿。
因为笑声与咳嗽,让他泛红眼尾凝聚泪滑落。
半晌,宣瑜陡然手松。
祁丹椹摔在地上,空气瞬间涌入肺腑。
他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着,颈脖处有道深深被宣瑜勒出来血痕,那道血痕在苍白颈脖处,极其触目惊心。
宣瑜看到自己弄出痕迹,非常开心爱怜伸手触摸祁丹椹颈脖。
他刚触碰到,祁丹椹就偏开头。
这枚佛牌有些年月,是宣瑛生母遗物。
当年在南书院时,宣瑛不小心将佛牌遗失,宫廷侍卫找两天,才在莲花湖中锦鲤肚子里找到。
他拽着铁链,不甘心道:“你答应宣瑛?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答应他?”
祁丹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怕他又因此刺杀宣瑛,解释道:“锦王殿下见多灾多难,将这枚佛牌送辟邪。”
宣瑜眼眸微深,注视着祁丹椹:“你何必要为他开脱呢?不管是不是因为你,他都得死,现在,麻烦你告诉他是用哪只手送你佛牌?”
滴,是悲悯,也是哀伤。
其实,若不是他注定与魏信不死不休,他还是愿意与宣瑜成为朋友。
但他知道,以宣瑜偏执性格,就算他们成为朋友,也会走向决裂。
可万事没有如果。
他道:“殿下,本身是位政客。如果放到以往,遭遇到这样绝境,会毫不犹豫利用你。但是,就如同有人讨厌欺骗感情人,他不愿意欺骗感情般,现在不想欺骗你,更不想利用你。如果注定死在牢狱中话,就证明天命尽,而不是用其他东西换来苟延残喘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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