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道:“下官希望掌案监大人能放出些消息,迷惑对方
祁丹椹微笑:“掌案监大人也让下官很意外,下官以为大人不会赴约。”
掌案监品级是三品,若以官职论,他比祁丹椹还高品。
李从心开门见山道:“你提出个很好条件,让咱家心动。”
他这几日查程国公案,查到程国公就断线索。
程国公嘴巴硬得很,丝毫不愿意交代出幕后之人,口咬定是受太子指使,若是动用刑法过,他会破罐子破摔招认所有罪。
祁丹椹曾远距离看到李从心处理学子跪谏之事。
那时李从心人椅坐在刚发生动乱天工门正中央,捧着杯热茶,四周些被杖杀学生尸体,以及数百名学子流鲜血。
侍卫在搬运着尸体,宫女太监泼水洗血渍,只有他云淡风轻品茗喝茶。
那时,祁丹椹就想,最好这辈子别同这个人碰上。
现在,祁丹椹依然这想。
何妨再多等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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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当日就将所有消息传递给祁丹椹。
祁丹椹没想到秋风竟然知道分裂六皇子与苏家关系。
可那日后,苏鸣不仅没有行动,甚至将苏彬关在府邸,不允许他出门。
来耍着玩……
这人没什同理心,又是个彻头彻尾疯子。
鬼知道他在玩什把戏。
将来万程国公交代点什,他祖父污蔑太子,形同谋反,是诛九族大罪。
那时,他们彻底沦为弃子,六皇子会毫不犹豫杀他们。
他不是愚蠢之辈,自然看得清其中缘由,只是他现在要个证据,个供词。
祁丹椹告诉他,他可以让他完美交差。
所以,他就来。
祁丹椹道:“下官方法很简单,让幕后之人再行动,打草惊蛇,不就很容易找到证据吗?”
李从心向他投去好奇目光。
对方就坐在他对面,穿着身素淡灰白圆领常服,举手投足间极其优雅,像个生活富裕世家公子。
他面若好女,唇畔总挂着似有若无微笑,双阴鸷眸子看向他时,他仿佛感受到色彩斑斓毒蛇吐着信子在肩背后爬行。
那种感觉,比屠刀架在脖子上更渗人,也更恐怖。
或许在宫里低头俯首习惯,此刻他微微俯身,在清茶中加勺糖,轻轻搅拌着。
他道:“你让很意外。”
可能是当惯魏家狗,听主人话已经刻在骨子里,他不敢不听六皇子话。
也可能是他想通其中关窍,知道这个关键时刻不能灭口。
他觉得要适当给苏鸣点刺激。
所以在五月初四那日,他约李从心。
五月初五,端午节,汾河河上某不起眼游船上,李从心赴约。
所以他们苏家必须想个万全之法。
他连忙跑出去道:“多谢公子提点,在下今日先回府,改日定好好给公子赔礼告罪。”
秋风看着轻风卷起帘幔。
心道,但愿赔礼告罪那天不会太远。
不过他都等十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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