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微风拂过祁丹椹耳畔。
那笑声很好听。
他道:“本王就不曾怕过什!”
他道:“以后你不管遇到什困难,都可以来找本王,不要太为难自己,如果能让你路不走得那艰难,本王乐意做任何事。”
祁丹椹:“……”
他母妃皇兄不会想看到他们儿子弟弟,杀他们兄长舅舅。
那对他们而言何其残忍?
他知道这件事,为祁丹椹,他无法阻止。为贤妃太子,他不能参与。
他尽自己可能,做到忠孝仁义。
祁丹椹没想到宣瑛会这样说,道:“那殿下不怕下官会牵连到太子?牵连到你?误太子与殿下计划?”
与其等到将来程国公再次拖累太子,不如以绝后患。
更何况,现在嘉和帝虽站在太子这边,看似他们是共同体,但他解他父皇,他多疑猜忌,从来不会轻信于人。
虽说太子从不被母家掌控,与程家反目成仇,但他骨子里有半程家血。
有这个血脉,他就永远是半个程家人。
人无法割舍掉身上血脉。
国公,他死有余辜。你这做,也帮皇兄,本王还要谢谢你。可是,这件事,本王不能帮你,因为本王没资格阻止你复仇,但本王也不能对不起母妃与皇兄,程国公是他们亲人,纵然他该死,那本王也不该出手。这让他们情何以堪?本王不会管这件事,会当做不知道。”
程国公纵容国公府子弟利用太子名义,凿盐井,贩卖私盐,搜刮民脂民膏,暗中用非法手段逼迫百姓为其开采盐井。
前后爆发两场事故,导致直接死亡千二百人左右,间接死亡八百余人,几千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多年,他利用太子与贤妃名义敛财,阳奉阴违欺骗东宫与贤妃也就罢。
还次次屡教不改,东窗事发后,将太子推出去顶罪。
他做事情势必会同魏家对上。
先太子与他外公都败在魏家手里,那太子必然不会轻易得罪魏家。
他若得罪魏家,必然给宣帆与宣瑛招来祸患。
宣瑛笑。
笑得很轻。
旦程家跪地恳求,旦太子心软,那斩断血脉根系很容易重新续上。
破镜都能重圆,更何况是无法斩断血脉亲情呢?
所以,他父皇根本不会完全相信太子。
只有整个程家覆灭,程国公不在,那太子才算真正与家族割断,嘉和帝才真正没后顾之忧。
可无论程国公怎该死,他都是太子与贤妃亲人。
他犯罪罄竹难书。
这次只要太子与贤妃求情,圣上可能会法外开恩。
若是程国公甘愿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也就罢,可他看得出来,程国公绝不可能安分守己。
这次事情,程国公若能侥幸逃过死罪,但按照程家本性。
等太子继位,他们必定会用亲情身份绑架太子,再次用国舅爷身份为自己谋取利益,他们就是那水蛭,不趴在太子贤妃身上,吸干最后滴血,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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