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陪他四十多年,那多年,竟然换不来点情谊!
安昌侯无情冷漠看着女人拉扯住他衣袖,他没有甩开,也不曾对女人恶语相向,而是冷静看着她,字句平淡道:“难道你还想整个侯府跟你起丢人吗?明日就有弹劾你折子递到圣前,痛斥你对原配夫人所作所为,贤妃与魏妃会让宫人来收回你诰命封赏。”
“看看你做蠢事,人死烟云散,你却始终揪住当年事情不放。你觉得是苏洛抢走本侯,你难道不是比谁都明白,你那低贱出身只能入府为妾吗?”
“本侯不介意你低贱出身,不介意你小家子气,更不介意你贪婪愚蠢、上不得台面,甚至不介意你干系列蠢事,本侯将你扶正,给你想要东西。但是,你自己关起房门自己默默犯蠢就好,为什当着众宾客面,让本侯与安
安昌侯转身出门之际,她猛然拉住安昌侯手,哭喊道:“侯爷,妾身掌管侯府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妾身不在乎你有正妻,也不在乎名誉。为嫁给你,受尽白眼,您怎能妾身沦为笑柄呢?大琅王朝哪家贵胄当家主母会被贬为妾呢?”
前朝有犯重大大错当家主母被贬妻为妾,但大琅朝没有。
她将是大琅朝第个被贬妻为妾当家主母。
这简直将她脸面放在地上,任人践踏。
还有二房。
月京都勋爵们谈资是什?
所有勋爵人家,千百年来,没有个当家主母身着里衣在众宾客面前发疯,更没有个会去苛待死人。
所有事情砸过来。
而这些都是他不屑于管理后宅事物。
须臾,他理清所有头绪,面容冷毅坚定道:“从今往后,你病。以后侯府所有事物交给二弟妹,所有女眷宴会,你都别再参加。好好待在家里,念几天佛,本侯会向官府递交贬妻为妾文书……”
二房那个贱人向来看不惯她,现在让她掌家,岂不是她要成为她砧板上鱼肉,任由她捏扁搓圆?
但她知道,安昌侯下定决心,绝不可更改。
这个男人固执、精明、冷血……
他想牺牲她挽回侯府名誉。
他将安昌侯府名誉荣耀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
只有对外宣称安昌侯府当家主母病,神志不清。她才会在宴会干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这样不仅能挽回安昌侯府名誉,还能换来京都勋爵高官们对安昌侯府同情。
至于宋慧娘对原配夫人不敬,只能贬妻为妾,让她闭门思过,才能保住安昌侯府家风严谨名声。
齐云星慌道:“父亲,你怎能这对娘呢?这多年,她如何对您,您难道不知道?您这样让她以后还有何脸面出门见人?您不是要她命吗?”
二房夫人向来与他娘不对付,若是让二房夫人掌家,他娘再被贬为妾,日后他娘在侯府日子就艰难。
宋慧娘下子像是被抽走灵魂,难以置信看着这个男人,连眼泪都忘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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