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愿意让人知道,是他们将齐云桑扔在那处庄子里,害他被活活烧死。
所以他对外宣称齐云桑病逝
那些劫掠他匪徒都是杀人不眨眼亡命之徒,他们都是从天牢里逃出去死刑犯,落到这群人手里,拿不到钱,他就是个累赘,所以他必死无疑。
至于这些匪寇,她根本不怕这些人揭发她。
只怕这些人还没走到京都,就被官府抓住就地正法。
她也根本不怕安昌侯知晓此事。
她与安昌侯青梅竹马,她比谁都解安昌侯。
庄子门口大树上贴着封血书,这是封勒索信,要他们去赎安昌侯府嫡公子。
她当时才当上侯夫人,她云星也成嫡子。
但她知道,只要有齐云桑那个贱种在,她儿子永远都比他矮头。
不管齐云桑那个贱种被她们母子踩入怎样泥潭中,只要有那个贱种在,安昌侯世子之位怎也不会顺利落到齐云星头上。
所以,她烧毁那封血书。
众人质疑声起:“怎会?莫非那个孩子不是他们家儿子?那些伙计为活命,随便将某个伙计孩子搪塞给匪徒?”
祁丹椹摇摇头:“不是,是那富户娶新老婆,夫妻两恩爱有加,有自己孩子,嫌弃原配儿子碍事,否则也不至于将儿子扔给下人作践,那些匪徒绑架那孩子正如他们意,他们正期望匪徒撕票,替他们解决这个隐患。”
他声音清凉,话音落在每个人耳中,仿佛冒着丝丝冷气。
众人纷纷谴责:“虎毒不食子呢,这家人怎这样?”
“没听说过有后爹就有后妈吗?这年头也不稀奇……”
这个男人有着极强自尊心,他对自己家族荣誉非常看重。
齐云桑存在,就是提醒他他是如何靠妻子起家,之后又是如何忘恩负义,他是他无法面对耻辱与原罪。
她这做,也是帮他解决麻烦。
更何况以安昌侯对家族荣誉看重程度,他是决不允许这桩家丑外扬。
切如她预料那般,安昌侯得知齐云桑死讯,连那具被烧焦尸骨都没看,命人匆匆收敛入棺。
当天夜里,她秘密去家农户那里买来个同齐云桑身量般高孩子,在那孩子还活着时候,用石头砸断他左腿,留下与齐云桑同样伤。
后将那孩子扔到被烧毁庄子里,点火,活生生将其烧死。
她将切伪装成匪寇劫掠山庄,杀人放火,齐云桑被烧死惨状。
事后,她告诉安昌侯,齐云桑已经遇难。
她知道齐云桑肯定活不。
大琅王朝男女大防没那严重,但般贵族餐桌上,男宾与女宾是分开,只不过没有用帘子隔起来。
因此安昌侯夫人清晰听到祁丹椹所说每个字。
她觉得那股凉气从她四肢百骸慢慢升腾,全身凉个透彻。
十三四年前,安昌侯府在京郊庄子,被越狱出来匪徒扫而空,整个庄子无活口,那贱种也被掳走。
她得知出事,连夜赶到庄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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