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用同祁丹椹行礼。
祁丹椹同他颔首,以示礼节:“长史,请问七殿下在府邸吗?下官找他有些私事儿。”
龚州有个民俗,但凡遭遇过大凶之事,在事态平息后,得去寺庙上炷香。
尽管他这五年来,去佛庙上香次数个巴掌都能数过来,捐香火钱,还不如路边乞丐捐多,但这不妨碍他此番遇难后,想去佛寺上炷香。
祁丹椹与宣瑛从龚州回来已经快三月中旬,审理完龚州案件
半个时辰不到,雷鸣就将御医从宫里“请”出来。
马蹄哒哒哒作响,雷鸣气势若虹冲着大街两旁行人叫嚷着“让开、让开”。
到锦王府门外,他才勒住马。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老御医,不是被人扶下马车,而是自己迫不及待摔下马车。
他边哎呦惨叫着雷鸣要他半条老命,边半刻钟不敢耽误,被沈雁行扶进锦王府。
两刻钟后,老御医看诊完,说连串注意事项,开几张方子交给王府长史,王府长史命人去宫里拿药。
第次祁丹椹摔在他怀里,糊他身尸液,他嫌弃洗十几个澡。
其实那时候,他并没有非常反感。
只是本能觉得,他碰到断袖,他需要多洗洗。
思来想去,真相只有个
——祁丹椹太爱他,那股浓浓爱意导致他现在都不反感他。
这次来势汹汹,症状比少年时任何次都严重。
宣瑛漱漱口,因剧烈干呕而脸色泛红,他道:“本王也不知为何如此?”
明明他在山洞里,还帮祁丹椹擦身体降温,当时他什反应也没有。
既没有觉得恶心反胃,更没有起红疹。
连心底那股恶寒也没有。
拿药人惊动贤妃,她听闻宣瑛又犯老毛病,这次比以往更严重,于是在太子妃陪伴下,匆匆出宫探望。
这来来回回直折腾到晚上。
祁丹椹到锦王府时,锦王府灯火通明,贤妃与太子妃马车刚走,王府长史站在门外恭敬望着马车远去方向。
锦王府长史看到祁丹椹,拱手道:“祁少卿。”
亲王府长史乃正四品下职位,比祁丹椹这个次四品上品级,还高级。
或者,祁丹椹对他下降头。
雷鸣吓得脸色煞白,道:“现在怎办?爹如果知道害得锦王殿下如此,八成会把吊起来打。”
沈雁行当即拿主意道:“送锦王殿下回府,你立刻骑马去宫里找御医,尽快将他带到锦王府来。”
雷鸣说声好,如同矫健堂燕般,飞掠奔向醉琉璃马厩。
沈雁行命人牵来王府马车,宣瑛强忍住胃里阵阵反胃,登上马车,往锦王府而去。
今天是怎回事儿?
难不成当时是因为奔波逃命,导致他心理与生理上没有反感祁丹椹?
但人本能反应怎可能因为环境而变化呢?
他以往遇到比这还凶险状况,身体本能反应也没有改变。
他好像、似乎从开始就没有反感祁丹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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