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吩咐道:“寻找抄书快人,将梅家所犯罪条条罗列,后将纸张交给大街小巷乞儿,让他们张贴至大街小巷。再寻些能说会道人,将这些事情讲给百姓。”
绿袍官吏心有疑虑道:“少卿大人,这样是否会激起民变?”
祁丹椹摇头道:“不清楚,民变也比他们继续受梅家蒙骗,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来得好,七殿下在拖延时间,他手头上只有两千人,六殿下被困在府衙养伤,他不会出手相助。”
连象别马脚都不知道,最基本走棋都不会,这人真醉心此道?真传承于名师?
按照王哲春那狗脾气,还没将此人逐出师门?
难道代狂士王哲春也屈服于皇权?
背后贴着宣瑛那方红字马士兵在格子棋盘上踌躇。
想着:马进右二?原理上是不能进,但殿下话又不能不听,是进呢,还是不进呢?
所以他让祁丹椹教他走棋之法,之后再在心灵上找到共鸣,像梅仁这样身居高位狂傲之徒,定然在心里认定自己喜爱东西天下无双,所以他贬围棋捧象棋。
之后再借由梅仁与王哲春私事,让对方相信自己师承于他。
现在,王哲春不在,只有“他学生”。
梅仁若是想与昔日蔑视过他高手过招,定控制不住先打败对方徒弟。
果不其然,梅仁冷厉狂傲眼睛里出现丝欣赏,道:“既如此,那摆棋吧。”
局难多。
当天下完,梅仁极为震撼,想将他奉为上宾,但王哲春却直截当拒绝。
他告诉梅仁他要找是对手,不是长期饭碗。
这话无疑是说对方棋艺不精,不配当他对手。
梅仁副将本想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人,梅仁阻止。他待其以上宾之礼仪,派人将其护送回江南。从始至终,未曾为难这个狂傲酸腐文人。
他很纠结,问贴着象红字士兵:“能进吗?”
侍卫左夏小声嘀咕道:“殿下,象别马脚,马不能这走。”
宣瑛想到祁丹椹教给他走棋步骤,朗声笑道:“开个玩笑,为活跃下气氛,来,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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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椹下城楼后,快马加鞭往城内赶。
两人命人在城楼下画出楚河汉界,又各出部分人,分别在背上贴上红黑字眼,由人来扮演棋子,棋子只需要根据宣瑛与梅仁下棋路数走即可。
看着偌大棋局,梅仁礼让小辈道:“殿下先请。”
宣瑛也不客气,直接道:“马进右二。”
话音落,空气凝固,四周鸦雀无声,只听得寒风拂过,细雪漱漱……
梅仁神色复杂看向城楼。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多年,本是不为人知事儿。
宣瑛在十五岁封王后,回到江南看看母亲生活过地方,意外得知这件事。他当时只当个笑话听,没想到现今却碰上。
他想这多年过去,梅仁肯定想与当年先生再来几局。
要想拖延时间,有什比下棋更能拖延呢?
局棋可以杀个三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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