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瑛负责审理案件,祁丹椹负责周旋于龚州各个士族富商之间,筹备赈灾粮草,安抚灾民等系列事物。
祁丹椹本想将各家主请到府衙里,商量着让他们将勾结官吏所得粮草医药交出来,解决目前燃眉之急,但他曾经将各府邸公子们扣押在府衙,那些家主心有戚戚,定然不会赴约。
他并不急,给每家每户写书信,要他们将贪污粮草上交。
这次他并没有客套,没有要他们以粮抵税,也没有要他们看着给,而是直接根据往年账簿与查到各家情况,说个非常准确数字。
说白,就是明抢,你们得多多配合。
没有人可以让他情绪牵动。
没有人可以让他露出固有表情以外东西!
可现在,他看到祁丹椹另外面。
他也可以跟人打趣,跟人谈笑。
他有抹鲜活气息,不再是死气沉沉。
至于那旧伤,别以为他不知道伤口都快愈合结疤。
至于战场上,他从未见过哪个将军衣衫如此整洁干净,别说伤,找出半个褶皱都算他输。
顿顿,他道:“可能殿下伤得不明显吧。”
看到宣瑛满眼都是“你这个叛徒是不是找好下家”目光,祁丹椹既无奈又打趣道:“殿下你这头发丝儿掉根,需不需要传大夫瞧瞧……”
宣瑛翻白眼道:“看来本王得传个大夫给你治治脑子。”
人……
祁丹椹关心外人伤势,问都不问下他!
前段时间还是他亲自上手给他割坏死腐肉,他都不问下他旧伤如何?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伤口还没愈合就上战场吗?
难道他不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吗?
王家、李家等巨贾看到书信上字数时,愤而拍桌。
这不止要他们上交今年,怕是将过去五年钱粮全部写上去。
当地些有权有势士族与游商
他似乎看到昔日京郊山道那个孩子面容……
可那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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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衙休息夜后,宣瑛与祁丹椹几乎忙得连对方面都见不着。
宣瑛将龚州主事*员全部控制起来,将钦差被害案与刺杀皇子案,两案并立,以此作为打破龚赣两州tf成风、世家只手遮天突破口。
祁丹椹:“……”
到底是谁需要治脑子。
宣瑜本来见到祁丹椹心情大好,如今看到两人这般神态举止,心里又阴郁。
他见过祁丹椹是冷漠、刻薄、毒舌、谨慎……
如同毫无感情木偶,面无感情毫无波澜应对着任何事。
还说什他是他此生都不可能醒来梦?
狗屁,男人嘴,骗人鬼。
他径直从右冬手里拿过供词,随意翻翻,语气不善:“几日不见,祁少卿与六哥关系这般好吗?见面不先关心上司,倒是去关心别人,不知道还以为祁少卿要另择高就呢?”
祁丹椹:“……”
你这郎艳独绝风华正茂,白衣铠甲连个褶皱都没有,嘴角连个皮都没起,伤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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