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为恶心宣瑛,故意伪装断袖恶心他,着实不该。
看在他与宣瑛共患难,宣瑛又在极度厌恶断袖情况,帮他用冰棱降温,拥抱取暖,他也应当拿得起放得下。
他道:“抱歉,昔日之事,是下官之过。”
因高热之后,嗓音变得喑哑,喉咙里总堵着些许痰,他说话时,哽咽下,像是哭腔似。
而在宣瑛看来,就是——
祁丹椹叹口气:“那时,你几岁?”
宣瑛:“五六岁吧,所以,本王就落下个见到断袖就犯恶心,满身起红疹毛病。自此也十分厌恶断袖……”
说到这里,他觉得话有些不妥。
断袖也没招惹到他,人家只是喜好不样而已。只是他自己原因,导致他无法接受,他怎能棒子打死群人呢。
这不就相当于说他厌恶祁丹椹吗?
台阶推本王,看本王摔得头破血流。或者大冬天不给衣服穿,大夏季用棉被捂着本王,克扣些饭食,日常言语辱骂本王……可他们不敢弄死本王,因为弄死皇子,无异于谋逆,罪应诛灭九族。”
祁丹椹知道宣瑛幼年过得并不好,但没想到这般惨,比卖柴火小女孩还惨。
太监宫女都敢欺负他,那其他皇子嫔妃该怎对待这个稚子孩童呢?
他突然想到宣瑛憎恶四皇子,难不成四皇子就是那个时候欺辱过他?
宣瑛缓缓笑道:“其中有个老太监,他本身就是个断袖,因缺少点啥,心里极其阴毒。酷爱虐待娈|童或小倌……”
他
他改口道:“不是那种厌恶,就是碰到会让本王犯恶心,本王其实也能理解这类人。后来二哥,也就是先太子,无意间撞破这些事,那个太监才被乱棍打死。”
“后来贤妃将本王带回宫里后,找过许多御医帮本王治病,那些御医说本王是心病,有心里阴影,要让时间淡漠掉,要自己努力克服,这些年过去,本王虽然不再起红疹,但触碰到断袖犯恶心毛病直没好。”
说道这里,他掷地有声道:“本王想,本王这生都不可能接受断袖,也绝不会是个断袖。”
祁丹椹知道宣瑛大概是在警告他,不要拿断袖东西恶心他,试探他底线。
他虽不是好人,但绝不是喜欢揭别人伤疤人。
祁丹椹露出古怪神色。
宣瑛立刻道:“想啥呢?本王是皇子,别说是那老太监,就算是父皇身边秉笔太监也不敢对皇子下手。”
祁丹椹揪着小饼,道:“殿下请继续。”
宣瑛:“他虽不敢对本王下手,但他却敢在寝殿里当着本王面,虐待那些无权无势小太监,他有个在净身房当差干儿子,在有些男子被净身前,他会狠狠折辱虐待他们番,满足自己变态癖好。”
“寝殿里,到晚上,到处都挂着男子合|欢图,屋子里满是尿骚味与奇怪味道,以及恶心声音……仿佛为戏弄本王,他时常在本王出现所有场所干这些事……仿佛让本王看着,就能让他兴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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