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声。
侍卫抽出寒光四射刀。
冷硬尖刻面容配上寒光凌冽刃,这些公子哪儿见到如此场面,便个个被迫退回去。
见祁丹椹动真格,他们硬闯闯不过,心里虽认定祁丹椹不敢对他们怎样,却不由得发虚。
有人怒不可遏义愤填膺道:“祁大人,你什意思?们又没有犯法,你无权扣押们。今日若不是要赴肃王锦王宴,你以为们会来吗?若是让两位皇子知道你假借他们名义,扣押命官家眷平民百姓,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不等诸人再客套两句,祁丹椹话锋转,仿佛先前所有温和全是错觉。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劝各位还是珍惜这淡茶薄酒吧,往后能不能吃上饱饭,还要仰仗各府。既然诸位公子吃饱,就送诸位公子去他们下榻之地。哦,驿馆简陋,厢房实在不够住,想必让大家挤挤,大家是不介意吧。”
众人尚处在变故中,就听祁丹椹自顾自道:“应当是不介意,天寒地冻,挤挤还挺暖和。”
他话音刚落,就冲进来排侍卫,将整个西苑给围得满满当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祁丹椹打算将他们全部扣押,威胁他们家里给粮。
席间诸人推杯换盏,有人咂摸出些许不对劲。
这话意思怎听着像是要将他们扣留在这里,还只给他们吃灾民吃东西?
那些灾民吃东西是人吃吗?
不少灾民饿死,他们吃西北风,难道也要他们跟着吃西北风吗?
有公子坐不住,纷纷起身到主坐,向祁丹椹行礼,说自己告退。
祁丹椹起身,伸手抚平被坐皱衣摆,揣着汤婆子,副闲庭碎步赏雪样子,道:“你这话说得肃王锦王对你们多情真意切似,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两位王爷受你们贿赂呢?”
那人气闷道:“你……”
这些人都是龚州有名富家公子,家族渊源往上追溯,不是草莽就是豪商,又或是落草为寇被朝廷招安。
他们家族底蕴并不足,又因远离皇都,大琅那套约束世家公子礼法,根本约束不到他们。
盘踞方当土霸王当久,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打心眼里觉得祁丹椹这条强龙在他们地盘上,是斗不过他们这些地头蛇。
他们觉得祁丹椹不敢动他们。
有人不怕死硬闯,有人对拦住他们侍卫拳打脚踢。
祁丹椹握着杯中劣质水酒,慢条斯理饮下,唇畔笑意不减道:“可是本官这薄酒亏待各位,让各位食不甘味?亦或者诸位府里有更好水酒,让诸位迫不及待想离开?”
那公子忙说:“少卿大人如此说,着实折煞等,大人酒水甚好,自灾变以来,在下已经很久没有用到如此丰盛膳食。只是在下家中着实有事,这才向大人请辞。”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或家中有事,或另有要约……
纷纷请辞。
祁丹椹缓缓笑,笑容前所未有和煦温暖,“这般倒显得本官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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