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帝:“朕也相信祁爱卿绝不会行诬告之事,个断案如神、熟知律法朝廷重臣,着实没必要冤枉你夫人,望你回去让令夫人谨言慎行。”
安昌侯叩首:“微臣遵命。”
嘉和帝目光微沉,道:“处理好安昌侯家事,该轮到朕家事。”
百官面面相觑。
掌案太监恭敬拿过嘉和帝案桌上画卷,在诸臣面前缓缓展开。
听闻齐家五郎重阳节那夜与祁丹椹发生过龃龉,是六殿下化解矛盾。
他们听闻当时祁丹椹扬言会同安昌侯讨折损马车,他们谁也没当真,没想到竟是这个讨要法。
安昌侯脸色阴沉,争辩道:“圣上,内子虽出身低微,但绝不敢妄议朝政。”
他夫人虽张扬,但绝不是不知轻重,绝不敢在私底下议论朝政。
当时必定是有其他夫人小姐恭维她,扯出十多年前逆案,而她出身低微,又嫉恨原配夫人,自然欣然应下,这才落人口舌。
人与众位勋贵达官夫人闲聊,言语间颇有对安昌侯原夫人不敬,声称安昌侯原夫人与其子短命、安昌侯府昔日颇受原配夫人连累云云……微臣非京都人士,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继室对原配不尊,乃德行有亏。内宅夫人妄议国家大事,乃置国法于无物。有母如此,其子何如?”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
谁家后宅没点腌臜事儿,那些妇人聚在起,没什事儿就喜欢攀比闲聊。
安昌侯原配乃是钟台逆案中,被诛灭首犯苏国公嫡女。
苏国公脉被诛灭后,并未牵连到出嫁女,也代表圣上不追究。
嘉和帝面色冷凝道:“诸卿看看这幅画,有什想说?”
百官抬头看去,只见是副重阳辞青图。
画中荒草丛林里有座孤坟,坟头被淹没在乱石贫土中,几个衣着光鲜靓丽少年踏着坟头走过,其中人拽起坟上枯
那些虚虚实实怕是无法查证。
无论如何,祁丹椹怕是盯上安昌侯府,也怪齐云星不知收敛,得罪这条疯狗。
祁丹椹辩驳道:“若是安昌侯认为下官诬告,大可请当时随微臣办案几位官吏,与梨园亭诸位夫人前来问话。微臣相信,圣上面前,无人敢欺君。”
嘉和帝摆摆手道:“后宅妇人闲聊之语,如何当真?安昌侯,既然你嫡子年龄尚幼,未到弱冠之龄,虽才名远播,还未曾入仕,不如先让其入仕,等他有定功绩,再请封世子也不迟。你就这个嫡子,还怕他跑不成?”
安昌侯谢恩:“圣上圣明,是微臣目光短浅。”
而安昌侯夫人如此言论,对原配不敬是小事,妄议这过去十多年惊天大案才是大事。
本来后宅夫人说话谁会记得?也没几人当真,可偏偏让祁丹椹听去。
事情过去段时间,梨园亭人来人往,怕是谁也不记得当时说什话。
届时虚虚实实如同桑麻,理不清、分不明。
但这不重要,重要是此事闹到朝堂上,安昌侯夫人德行有亏印象是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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