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视线沉沉粘着在韩森脸颊上,韩森不可能没有感觉到。
他在空闲时转过头,就看见站在自己身侧尼采,用那种熟悉眼神看着自己,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就像是许多年前自己在罗马监狱操场上转头瞬间,猛然间撞见,这个陌生男人看着自己眼神,好熟悉,熟悉让现在韩森依旧觉得可怖。
韩森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害怕感觉,并不是说他害怕尼采,大概是青春期在心底遗留对于尼采恐慌。
此刻,这种恐慌再次浮上心头。
“怎。”
正式婚礼终于结束之后,外面天色以及变得昏沉黑暗,站在宴会大厅门外时候,根本就看不见攀爬在墙上刺杜鹃和藤萝。
远远地看过去,只能看见辉煌灿烂灯光从宴会大厅里面传出来,那些光辉伴随着音乐悠悠扬扬洒落在草坪上,恍惚给宴会大厅前面草坪镀上层淡金色光圈。
按照习俗,在婚礼之后宴会上,新人需要接受宾客祝福和敬酒。
尼采站在韩森身侧,看着韩森游刃有余应酬前来道喜攀谈客人,也就随着韩森起跟着喝几杯酒,心情挺不错,但是没说几句话,因为直都是韩森在和过来人交谈。
其实和韩森相比,尼采非常喜欢这种豪华集会,他喜欢被雍容华贵包围感觉,不定要说多少话,做多少事情,但是只要端着酒杯被上流社会众人包围称赞,站在最显眼中心处,尼采就觉得如此舒适,这才是自己世界;而韩森跟喜欢独处生活,安安静静,恬静自然,自己个人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事情,不需要敷衍和伪装,那才是韩森比较喜欢。
韩森不动声色问。
“韩森,在你眼底看到恐惧,”
尼采轻声笑笑,只手拿起韩森手指,他戴在中指上戒指已经在婚礼上被换在无名指上,无声散发着淡淡光辉。
“已经是有妻儿男人,怎还怕,难不成都和结婚还怕?”
韩森摇摇头,手掌安稳
尼采看着韩森应酬朝着自己走过来人,看起来没有点不耐烦样子,反而时时刻刻给人种温柔慈悲、谦逊智慧感觉,不由心想着:这孩子真是长大,在人前时候,完全是截然不同模样,冷酷内心,温柔假面。
据说肮脏血液浇灌出来恶之花,总是极致美丽惑人。
尼采扯唇无声笑笑,脑海里闪现幅幅画面,那些在别人看来肮脏猥亵画面、对年少韩森犯下罪恶、对青年韩森无穷无尽索取……不知不觉陶醉至极,心中泛起涟漪和冲动,却又毫无悔意。
不过是扭曲个男人人生罢,如果不是它日种下恶果,怎会有今日如此美妙而完美结局?——谁说坏开始,定没有好结局;谁说腐烂邪恶种子不会开出妖冶花朵?
自己现在不就是有很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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