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当年紧紧跟着尼采,作为他左膀右臂夏佐也从未真正知道过什。
“路德蓝。”
房间里面壁灯还在开着,就在尼采床铺左侧,光线是昏黄颜色,浅金色光线像是金粉样,点点洒落在睡姿端正尼采脸孔上。
韩森低低喊尼采声,然后伸手要拿起尼采手掌。
刚碰到尼采手背,韩森又皱皱眉头,然后缩回手,把自己指尖放在鼻息下面闻闻,闻见上面刚才那个女人香水味道。
步步走到二楼楼梯口,走到尼采门前,韩森轻声推开门,慢条斯理走进去,然后坐在尼采床边椅子上,垂着眼睑直视着尼采睡颜。
看着那张白日里非常苍白,但是因为睡眠餍足而稍稍染上淡淡血色脸孔。
尼采似乎变得很疲劳,韩森当然知道这是为什。
这些全都是韩森亲手造成,但是韩森绝对不会因此而后悔。
正如尼采.路德蓝对于韩森毫无羞愧感心情,韩森对尼采.路德蓝同样也不存在什愧疚心情。
韩森回家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放黑,头顶上天幕是深蓝色,点缀着点点闪烁繁星。
放眼望去,只看得见山坡上,片郁郁葱葱树木轮廓和处在半山腰上别墅。
别墅里面,尼采.路德蓝也已经沉沉陷入睡眠。
韩森在山坡下面停车,迈着步子朝着灯火通明别墅群走过去。
“韩先生……”
韩森起身静悄悄走到洗手间,用洗手液把整个手掌都洗干净,擦干之后,又回到床边坐下来,拿起尼采手指贴到自己脸颊上。
尼采手指冰凉凉,韩森闭上
韩森清清楚楚明白自己想要什,不想要什。
对于那晦涩青春期,那些无法抹去回忆,那些已经发生事实,那些对于现在韩森造成无法挽回后果——不管是好或者是不好,韩森决定死死地铭记于心,并且以另种形式把他们呈现出来,呈现在尼采面前。
因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件事情产生后果,总得要有个人来承担。
不然,韩森为什要让尼采活着?
如果尼采.路德蓝死,韩森还能向谁诉说呢——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全都清楚地,自始至终,也就只有尼采.路德蓝个人而已。
直在等候韩森管家看见韩森回来,刚想问韩森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因为他知道韩森在外面很有可能没有吃晚餐就回来,这是韩森个不太好习惯,韩森很不喜欢在外面就餐,不管什场合都是。
但是韩森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在现在打搅自己。
管家点点头,他知道韩森向来都是说不二性子,于是就默不作声退下去。
管家噤声,整座别墅里,除通明灯火,剩下就是片空旷寂静,微风吹动窗外树梢,刮到被放开给大厅通风玻璃窗。
韩森迈着步子,无声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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