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话人是姜淮,姜谣只会叫他别发癫,可偏偏是宋暮云说。
对着个清雅小姑娘,好些话她便不忍说出口,顿顿,神情越发无奈起来,“沐浴你在外面听着,这成何体统,京城里才女都如你般没有规矩吗?”
她话里不带训斥,反而有几分宠溺,宋暮云眼睛愈亮,从被子里伸出双手,勾住姜谣脖子,神色却愈发可怜兮兮,“旁姐姐定是极有规矩,但
她现在胆子小厉害,生怕自己又回第世,姜家人被斩首后。
回到那时候有什意思?
姜谣都不在,她又要日复日沉浸在痛苦里,活着就为杀慕容清,偏他当皇上,难杀厉害,次又次失败,日子当真是没意思极。
宋暮云不想再过那样日子。
她依靠在姜谣怀里,耳边是她强劲有力心跳声,颗飘荡不安心,此时终于稳稳落下去。
外见不得宋暮云不在意自己身体样子。
屋内打扫很干净,宋暮云即便赤足乱跑阵,也没沾染到什泥灰,双足在姜谣手里显得白白嫩嫩。
但人被训,就垂着脑袋蔫巴巴,心虚不敢说话。
姜谣托着那只脚皱眉,吩咐人打盆水来,后将帕子打湿,再拧干水,亲自替她擦去上头看不见粉尘。
双白嫩玉足被擦湿润润,干净极,但脚尖也水浸愈加冰凉,姜谣揉把,便手动将人塞进厚实被窝里,不管她双手抗拒推着她。
姜谣不懂她有什好害怕,但还是耐下心与她解释,“就在里面沐浴,这次许是洗久点,抱歉,下次会早些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道歉,总之看见宋暮云哭,看见她难过,她就觉得是她错。
赶紧把人哄哄好,如今宋姑娘身子弱,可不能这哭下去。
然她都道歉,宋暮云依旧不依不饶,先是带着被子在姜谣怀里扭动着蹭几下,拉出又长又娇气音,然后提出要求,“不成,下次要坐在外头陪你洗,万你洗着洗着不见怎办?”
她抬头,那双漂亮眼睛清澈见底,竟带着些许忧思,好像真是这样想。
宋暮云没办法,只能拖着被子往姜谣身边抬屁股,又坚强靠在姜谣肩上。
姜谣见她还有些做噩梦后害怕神色,便没再拒绝她,反手将她连人带被拥在怀里,轻拍着肩背安抚,“怕什,你醒来不是看见在这吗,没有走,更没有不要你,好,不哭,嗯?”
姜谣摸摸宋暮云软嫩脸颊,将上面眼泪留下水痕都擦拭干净。
宋暮云吸吸鼻子,纤长手指握成拳头,锤姜谣下,没什力道,软厉害,姜谣怀疑是因为今天雨中洗衣伤身子,才会这没力气,还在心中暗暗想着如何给她调理身子,压根没往人家舍不得用力打她方面去想。
那拳头又被姜谣包在手里,她听见人家抱怨,“谁叫你不在,觉睡醒看不见你,你知道有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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