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出大将军府,却没有直接回姜府,而是先上街买些糕点。
媳妇儿爱吃糕点,她全都买上,又打包份醉长春大厨做鸡汤,回家哄媳妇儿去。
如她猜测,丫鬟说夫人今日心情不大好,连门都没出,时常盯着处出神,午膳时问她回不回来,得到个不回来答复后,便用也少。
姜谣心神凛,提着糕点手抖抖,她媳妇儿即便是与她生气,不搭理她,也还是要跟她起吃饭,她怎忘这个?
还敢在惹媳妇儿不高兴后在外面留饭,吃熊心豹子胆。
司马无疆问她临江城战事,听些司马居山不知道细节,越听越满意,全然不似面对司马居山时严父模样,笑着拍拍姜谣肩膀,“你是块承衣钵好料子,山儿这小子,不是什将帅之才,只盼着日后在你手下当个小将就好。”
司马无疆自然知道自个儿子对此战贡献不大,不过他早就认。
他儿子武功算不得最出色,头脑又简单,行军布阵没他分,只能听从别人命令行事。
这辈子若是无人相护,也不知能走到什位置,至高四品。
两人叙旧叙整日,午膳也干脆在大将军府用上,下午时又跟着她师父练下午剑,当然不止是她练,大将军教兴起,司马居山也被抓过来练,有司马居山在,姜谣没挨什骂,骂全让他挨走。
姜谣回来后,又招待不少从沙场上回来登门拜访好友,今日是她专门空出来去见她师父。
司马无疆在大将军府等着姜谣。
等人独自上门后,那双严厉凶悍虎眸先是将她从上到下扫遍,接着就忍不住往她身后看去,左看右看,什也没看着,最后只得再度看向她,声音有些粗犷,震姜谣耳朵发疼,“你那小媳妇儿呢,怎没跟来,山儿说你找个小媳妇儿,是个文人?”
听师父提起暮云,姜谣心里头尴尬已经要溢出来。
今日……她是被媳妇儿赶出来,媳妇儿身上被自己弄得青青紫紫,浑身上下没块儿好肉,怨怪她下手没个轻重,扭头拿屁股对着她,也不想搭理她。
姜谣咽咽口水,心忽然就紧张起来,
直到日光西斜,姜谣才拎着剑起身告辞。
司马居山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如死狗样,见姜谣要走,张口便喘着气问她,“怎,急着回去找媳妇儿?”
姜谣含笑,不轻不重踹他脚,“知道还问。”
她与师父打招呼,“明日再来,等云儿身子好些,带着她起来。”
师父满意点头,挥挥手叫她离去。
姜谣千哄万哄得不来个眼神,才只得自己过来看师父。
当然这话是不能对师父说出口,姜谣轻咳声,只说她媳妇儿今日身子不适,便没有来。
司马无疆点头表示理解,又说,“有空把你媳妇儿带来,尝尝你师母手艺,大家认个脸。”
“嗯,知道。”
提起宋暮云,姜谣眉眼总是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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