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躺在冷硬地面上,身上阵冷阵热,心口
白小洲安静会儿,又喃喃地重复道,“你真要赶走?真要赶走?”
“”
“好,是澈哥自己说不想再看到。”
“”
沈澈已经说不出话来,心跳快得几乎失去控制,眼前黑蒙蒙完全看不清东西。
意识迷茫中感觉到小洲在摸他额头,“澈哥,你又发烧,怎办”
白小洲力气不够,扶不起坐在地上沈澈,拉扯几下就哭着跌坐在他身前,面对着他哭道,“都是不好,都是不好”
沈澈费力地抬起眼皮,脸上是虚无苍白和平静,“你怎还不走?”
“、没有别地方可以去”
从十三岁起被沈澈收留,十八岁那年和他成为恋人,这些年来他供自己吃穿、供自己读书,如果离开他,便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刻意避开他、时而莫名其妙傻乎乎地笑,那笑容里温情却明显不是为着他。
那个被称作“许学长”人,他也不是第次听小洲提过,有次两人窝在被子里起看电影,小洲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男主角,笑眯眯地说“这个人长得有点像许学长耶”。
白小洲性子天真,本来就不是个藏得住事情人,更何况爱意正浓,又怎会瞒得过他眼睛。
晚高峰时间,路况很堵,出租车在公路上缓慢前行,四周此起彼伏鸣笛声吵得人头痛。白小洲坐在沈澈身边,抽抽地哭着。
“澈哥你就原谅吧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他隐约听见房门打开、又“砰”地被重重关上声音。那声音听在耳朵里,伴随着阵阵耳鸣,带着纷乱混响与回音,听不真切。
那摔门而出怒意,是他不熟悉,也是让他困惑,他不明白对方怒从何来,明明他什也没有做错。
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在地上,意识也随之飘远,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不知过多久,他又恍惚地有些知觉,而屋内只剩下死般寂静。
小洲被他赶走,而且还生他气。
沈澈低低地喘着气,“你去学校住吧。”
白小洲不敢置信地睁大哭红眼睛,“你要赶走吗?”
“你放心,学费和生活费,会继续打给你,分也不会少。”沈澈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吃力,“说过会直供你到大学毕业,就不会食言。”
“澈哥”
“但是,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
沈澈没有理他,侧过头看着窗外,汽车玻璃上映着他苍白病容。
确,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让步。
但是有些事情,比如欺骗、比如辜负、比如背叛,旦触及底线,他便退无可退。
终于到家,开门时候,沈澈手有些抖,钥匙对好几次才对准锁芯,白小洲扶住他,“澈哥,你没事吧?”
他才发现自己出身冷汗,视线开始模糊,耳朵里满是嗡鸣声,扶着门框慢慢走进屋内,就再也支撑不住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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