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颂点着灯烛,将最后首试帖诗做完。
试帖诗是他重点突击项目,自从进白鹿书院,他就给自己规定任务,周做五首。
来自现代让他在策论上占着先天优势,也令他在试帖诗上久久不得要领。
但还好他目是考试,而不是当位大诗人。
既然作诗目是应试,那就按量取胜。
补充能量不光是与躯体饥饿与否有缘,有时候食物关乎是人精神状态。
乡试本就压力大,如今又有患病疑云,他担心自己扛不住。
何况,虽然疫病疑云没有厘清,但宁颂中午吃饭没有出事,自然也默认被过滤水对他影响不大。
不会儿,宁颂号舍里冒出香气。
其他考生无不沉默。
发食物没有送来,负责他们这片区域号军也不见身影。
宁颂开始用中午节省下来水做饭。
由于中午有学有样,对面号舍学子也没有吃号军给食物,而是选择自己做饭,因此,此时仍然全须全尾地坐在号舍里答题。
看见宁颂按时做饭,他不由得露出个钦佩眼神。
狠人啊!
他不要求自己做出多惊艳才绝诗来,只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题目上拿到中等以上分数。
于是,自从去年到现在每周从未停止过练习。
作诗、批改、复盘程序让宁颂在脑海中构成套作诗流程,好处便是他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将
只是,伴随着这香气,他们不知不觉也饿。
——本来打算饿顿。
受到宁颂影响,其他学子们也有反应,有开火做饭,有摸出自带干粮准备直接吃,还有下定决心干脆不吃。
宁颂没管这些,吃完饭,收起自己锅碗。
眼看着夕阳落下,天暗下来。
按照逻辑,下子这多人中招,明显是考院里食物问题,在这样情况下,宁颂竟然还敢吃东西。
就不怕腹泻被带走吗?
下午被带走那位考生,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宁颂却不管这多——他亦有自己考量。他当然知道,所谓疫病与考院里饭食脱不干系,但他得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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