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以问,不过……”
不是所有问题他都会知道;有他知道,但钟离昧不能知道事情他也不会回答;甚至如果问题超过这罐酒价值他也可以不说——这观风堂沿用千年破规矩,也许还要为观风堂门庭萧瑟景象负上部分责任。
钟离昧以前被这些规矩坑过不少次。好在他今日来问不是什不起大秘密,想来不涉及到那些。
“您可听说过东都少主?他来万都山。想知道,他在来时所坐神舟上可曾发生什事情?”钟离昧停下补充:“当然,不是指他自己从神舟上掉下来事情。”
老头子眼底闪过丝精光:“哼,你小子倒是会打算盘,壶酒就想
“奇也,怪哉。”他全神贯注像,没有注意钟离昧到来。
钟离昧站他旁边也往天上看几眼。天光初亮,巡值金乌还没有起飞。除此之外,什也没看出来。
索性在廊亭边石堆上坐下,掏出研究到半药方开始写写画画。等着那位霍老堂主停下自己仰望天空行为,笑眯眯站到他面前。
“钟离小子,这是又带什好东西?”
“师父酿酒。”
钟离昧性情温和,处事沉稳,在天骄云集万都山,也是最受欢迎那种队友。
他知道自己很值得信任,可值得信任和要个坐馆大夫去打探消息是两回事。
面对邵闻朝不知道是基于信任,还是顺手逮着个人薅羊毛式委托。钟离昧能到想出最靠谱办法,拿壶师父酿药酒——是,他师父还会酿酒,还是备受中老年喜爱,卖价不菲那种——抽空翻进隔壁观风堂后门。
观风堂是个贩卖消息地方。
只可惜在万都山这个强者云集地界,真正秘密大都被下着禁制保护,大路货消息实在卖不出什价码。
他说之前,霍老头其实已经闻出来。等他说完,小老头已经拿出杯盏小倒杯,喝眨巴眨巴嘴:“春光醉啊,好东西好东西,啧啧,老头子臭不要脸可真会挣钱。”
嘴上嫌弃着,却把那罐酒不知道收到哪里。
钟离昧没喝过师父酿乱七八糟酒,也半点不想知道霍老堂主嘿嘿嘿笑着毫不正经在想什。
他叹口气想着那这种酒当贿赂,自己世英名又为邵闻朝这人毁去几分。
“霍老,有个事情想向您打听。”
历届观风堂堂主基本上处于家徒四壁堂中坐,寒风呼啸四面来尴尬境地。尤其和隔壁门庭若市钟离堂做起对比,更是渲染出几分难言凄凉。
在以前觉得学医又苦又累,不想继承钟离堂衣钵时候。钟离昧倒也动过拜观风堂霍老堂主为师,以后过上清闲日子念头。
念头最后没成,但和隔壁老堂主关系还是混熟。
清晨翻进观风堂光秃秃后院,轻车熟路在院内长廊边上找到抬头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起来很有番仙风道骨霍老堂主
穿堂风中,老头子嘴上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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