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会儿再说吗?]
心累,伤敌千自损八百那种,邵旸之闭着眼睛,也许自己可能根本没有伤敌千。
[好,宿主。]
他就这在柔软床榻上躺会儿,觉得之前泡过灵泉确有效居然让他在躺在玉脉灵髓床上还能感到几分暖…嗯?等等玉脉灵髓怎会暖。
玉脉灵髓当然不暖。
静默。
因为渺小、因为不同,因为生命和时间在方看来并不是不能跨越。
邵旸之没有找到自己想找东西,转身离去瞬间,他听到男人声音。
“…如果在疼呢?”
“是吗?真好。荣幸。”
直到男人轻轻握住他手腕,根根掰开他手指。
“看啊,你又比仁慈到哪里去吗?”
邵旸之这才看到,银色、远比血液要粘稠沉重东西流自己手。
银色雷霆把四周照成黑色,是滴血手腕、逐渐稀薄纳加、破碎精神屏障。是隐瞒欺骗,丢在血泊中还在因为疼痛抽搐脊骨……
邵旸之可以闭上眼睛,但没有。他连那些那些阴暗地牢、冰冷宫殿也看个真切。
青色血管地方狠狠咬上口。
……
抓住只展翅欲飞鸟,这只鸟掉进水里又好像变成尾鱼,或者要比鱼还滑腻缠人东西拉着他坠没。
他试着将那条“鱼”从水中捞出来,看清对方面容,可等他定睛再看,没有蛇、也没有飞鸟。
死去世界灰化后尘晖浓郁到可以组成王座之下千层云海,头戴白冠身披银甲男子高居于王座之上。
这里不是青鸾峰,身下也不是灵脉玉髓,身体也不是邵旸之。
谢开颜叹口气坐起来:[001,你刚才想说什。]
[宿主你现在正使用第二容器,所处位置是…]
“十万妖山啊。”
世间万物有灵,株小草,还是颗顽石只要得到机缘开慧
是否像飞鸟拔去翅膀,游鱼剥去鳞片。
——
即使是经历过很多世界维序者,刚从并不怎愉快梦境中醒来,也会觉得寒冷。
他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把,没捞到人,就感觉更冷。
[宿主…]
他听到阿迦勒质问。
“知道这切,就不能有瞬间怨恨你吗?”
“你当然可以恨,就像恨你样。”斩钉截铁回答,语气平淡反问:“你恨吗?”
“……”
“你并不恨,师尊恨‘他们’都恨,但你并不恨。因为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并不算多痛苦。”
祂俯视,邵旸之抬头,于是下刻他已然越过组成王座基石来到祂面前。
他见过祂,又好像第次见到祂。
“怎,是这副皮相不符合你心意?你看眼神倒像在看个怪物。”明明祂现在样子最接近人形态,模样也符合邵旸之喜好。
“难道不是吗?”
再怎样伪装相似也没法改变本质不同,就像他此刻匕首剖开男人胸膛在里面翻找,可是翻来覆去那里都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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