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就是觉得师尊你太容易满足吧。”他趁着北殷临川错愕僵硬之际,将下巴搁在北殷临川肩上:“抱你下就这高兴?”
“若你觉得为师待你太过温和…”
“温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邵旸之听过颇为有趣玩笑。他不再是刚才那份没骨头样子,站直身子,原本调笑尽去:“师尊亲手杀又复活。先是逼迫后是幽囚。现在伤旧友还说自己待温和?”
北殷临川微微眯起眼睛:“你在担心那只天狐。”
“涂山是好友,自复生以来事情与他并无关系。”
凭心自问,在朝夕相伴日夜不离过往中,他有没有刻真心触动。
那大概是有,因为北殷临川本就他喜欢类型。只是那些心动掩埋于过往灰烬,笼罩在另个名字影子里。直到他知道,他们都是祂,而祂,是邵闻朝。
邵闻朝,邵闻朝。
呼吸相闻距离,邵旸之看得清北殷临川漆黑眼瞳中微微亮起光。感知到自己心里欲念压抑那条漆黑河。
它在流动,是地上悬河。理智是脆弱堤坝。想要决堤,想要把人拖进这条河中溺毙,骸骨陷入河底淤泥。
,消失在邵旸之身边,出现在修士怀里。
男子手忙脚乱接住自己弟子,但他不可置信目光依然追随着邵旸之。
[001,那人…是牧言?]
[是,宿主。根据数据显示那确是牧言。]
邵旸之向自己师弟点头致意,同时不禁严肃思考,到底经历什才会把当年英俊年少天命之子变成这个落拓大叔。
“那与谁有关?牧言、森罗殿魔子,还是泰岳山纪婉?”
“阿婉已经死。师尊,阿婉是怎死?”
阿婉。连称呼都远比他人亲密。
“…你消失时候去哪里,本座已经知晓。”
“是吗?那师尊为什不劳永逸把另具肉身也带到青鸾峰?是回来正是时候,师尊担心跑先赶回来?还是,师尊你做不
可这怪物依然不甘心死去,骷髅骨骼随着每次暗潮叩击心房。
[宿主,逃避可耻却有用。]
是啊,不是已经决定吗。最后个世界,开心就好。
邵旸之扑哧笑出来。
“你笑什?”
他还没想明白,北殷临川就突然贴近他——两个人本就站在起,这凑近从水镜中看,更是如同相拥倚靠。
足够亲密呵熟悉对方身体,所以在北殷临川靠过来瞬间,邵旸之下意识回抱。
几缕不受控制光线穿过云层,照在水镜溃散时水花上折射光晕散在水榭庭院之中。
邵旸之察觉到,他师尊似乎有点高兴。并因为这点点亲密,笼罩着青鸾峰阴云,缓缓退去。
——邵旸之是个小孩子时候,北殷临川比他高很多,所以撒娇耍赖也只能抱住大腿。后来他长成少年,午间休憩时,便可以揽着师尊腰,把头枕在锁骨颈间,抬头会看到男性颤动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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