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同窗伴读似乎被帝王气势所摄,飞快垂下眼帘。
“那陛下想要什?”
大抵是世间薄情之人都是如此明知故问。他想要什,他想要谢开颜颗心同样挂在他身上才好。但这话说出来也不过徒增笑料,再给谢开颜添上把依仗。
“既然你这放心不下这个大昭,不如老老实实留在身边,看着这个昏君别做出什丧心病狂事情。”
“好。”
虽然他被圈在醴泉宫里出不去,但醴泉宫到底不是不能进出冷宫,就是冷宫,有人地方还不是能撕条缝。否认自己和谢家联系并没有什意义,邵旸之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和故人无关。如今太学只是学子为国效力途径。陛下心怀宽广定不忍大昭明珠就此湮灭。”
胸怀宽广?谁?尉阙迟吗?
001觉得宿主睁眼说瞎话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
连尉阙迟自己都愣下,随后脸色难看:“你是说孤不重开恩考就是心胸狭隘?”
迟看着他这样额头青筋,bao起。
“因为训你个侍女,你连药膳都不想吃?”
这种随时点燃环境实在对人身心健康不怎友好。最先受不得是意识海里小光球:[宿主,你要不直接告诉任务目标你身体不舒服?]
邵旸之确不太舒服。昨夜在温泉胡闹后虽然没有立刻有什反应,但这具身体虚弱,是以今天独自人躺下休息后,残留病气和胡闹后疲惫起涌上来。
虽比不得那天吐血不止,命悬线危急。却也让他体温有些升高,更外困倦。
他答得又快又乖巧,以至于尉阙迟忍不住伸手确认,指尖刚碰到邵旸之皮肤就被升起温度烫下。
邵旸之:“……”
真不知道尉阙迟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更有可能原因是他心气不顺非要吵架不可。
重开恩考是维护大昭国运好事。邵旸之深吸口气,正欲再次开口,就听尉阙迟声冷笑。
“呵,孤本就不是你眼中英主,向来脾气不好,心胸狭隘,管不那多。”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撑着椅背将人罩在自己影子里:“别整那些虚,谢开颜,你想要重开恩考。孤可以准。但物换物,你拿什换?”
他离谢开颜很近,黑色朝服有种别样压迫感。
在灵犀和路肖婷面前他还能撑着,可尉阙迟回来后,渐渐有点忍不住。
头晕还恶心,邵旸之到底还记得“任务”,强撑着精神气开口。
“今年太学恩考,陛下打算什时候举行?”
没有迂回掩护,开口就直入主题。就算是利益交换,这样掩饰都不打算掩饰样子,差点没让尉阙迟直接把筷子掐断。
“谢家给你递消息?还是孤让你太闲,有时间为当年那些旧人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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