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父亲计划将大部分实权交给那几个私生
宋惟自然也不可能主动给他讲故事。
这来看,宋临景和宋惟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
别人不主动提及,他们就能耐住性子永远不说。
还没等景程开口进步推动话题,宋惟却再次开口,她语气淡淡,和平常与景程随便聊天时没什两样:“母亲身体不好,生下之后就难以再次受孕,但显然,性别,并不符合父亲心目中宋家继承人标准。”
“不过没办法,联姻嘛,利益纠葛太深,不是当事人不满意就能中止,母亲对这段婚姻反抗,是在完成‘生个孩子’这个任务后,不顾所有人劝阻,主动放弃她那部分遗产继承权,获得在不离婚前提下返回Ita独自生活资格,至于父亲反抗,就廉价很多。”
程垂眸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却只有歉意:“对不起。”
“干妈。”景程抬眼看向宋惟,语气诚恳得不能更诚恳,“对不起这多年给你、给宋临景、给宋家添这多麻烦,对不起心安理得地受这多庇护却什都没回报给你们,对不起……”
“什都不知道。”
宋惟那双与宋临景十分相似眼睛中似乎闪过什,不知怎,景程竟觉得她看起来有些难过。
“在这些方面,你没有错。”宋惟摇摇头说道,“过去十年里,你其实无意识地经历许多危险,不主动让你知道,不仅只是出于单纯保护,更是因为这些事本身就与你无关。”
“他搞出几个私生子,却不敢光明正大抬到明面上来,以‘堂弟’身份,寄养在大伯名下。”宋惟耸耸肩,语气不屑道,“男人在任何方面似乎都轻松很多,他们想弥补什‘遗憾’似乎都不需要付出代价,就算有代价,这部分痛苦大多数时候也可以轻松转嫁给别人。”
“年轻时候觉得不公平,如今依然觉得不公平。”
“这不正确,不该存在,但没办法,历史决定现状,以后可能会慢慢好起来,但在这个当下,它依然是人类社会中普遍得不能更普遍既定规则。”
“从前对此厌憎至极,可在成长过程中却发现,如果想得到想要,就需要顺应这个规则,无数代人积累下来财富、地位、权利有多美好,在这个体系下蔓延着糟粕就有多丑恶,更让觉得无助是,不管个人能力有多出众,获得多少夸赞,在绝对话语权面前,只要性别不符合他们标准,未来就是漂泊不定。”
“想要得到话语权,就只能选择被裹挟。”
“让你和阿兮卷进宋家内部混乱里,说实话,很难做到毫无愧疚。”
景程心头颤。
阿兮?
是指景兮?
其实当年宋惟就是以景兮旧友身份,才顺理成章让他接受对方帮助,可这久过去,景程因为别扭,以及不愿意面对太多与景兮相关信息,竟是从来没仔细询问过宋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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